努力和奋斗就毁于一旦。龚家老太太都晕厥过去了,龚喜元来报官,希望把那等恶仆抓回来。
朱捕头刚才已经仔细询问, 他距离被盗已经过了两天,人家早就离开县城了。两天时间若是行船早就跑到其他省份去了,除非是朝廷的重犯才能越级抓捕。
县太爷道:“知道了,回头叫画像师过来,画一幅像,随后发个通缉贴。”他能做的只能这样了。
若是他们发现的早,把人拦在县城内,怎么都好说。
如今人放出去了,再想找那就是大海捞针一样。
县太爷的安排是现在最合适的安排。
可是龚家四少爷却在旁边发火了:“一群酒囊饭袋,朝廷花钱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。遇到事儿就知道推诿,还不去抓人啊,感情不是你家丢银子了,你不着急。”
县太爷当即脸色就变了。他是一县之长,又不是龚家的奴才。是他们重用小人造成监守自盗的局面,不去反思自己,反倒呵斥起别人来了。
朱捕头也十分不满,这话他爹龚喜元都不敢跟县太爷这么说,他算个什么东西,平日里跟几个狐朋狗友推杯换盏的吹捧几句,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。
朱捕头一上午都耽误在这里,从进来调查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到,反倒被呛了好几句。
贺子丰在旁边道:“你们说的这是什么话,县太爷的兵力要保障整个县城,不是你家私兵,再说,你们既这么有能耐连,何不自己出去找一找。”
“你……”龚四少爷怒目而视。
龚喜元连连跟县太爷道歉:“犬子也是急糊涂了,对县太爷口出不敬,我带他道歉。只是这笔银子事关重大,实在是一刻都等不得。若是县里正追缴回这笔钱,我愿意亲自封一万两银子给县里的私塾。”
他们对县太爷的心里很复杂,最开始还跟县太爷作对来着,旗帜鲜明的支持师爷,后来师爷犯了事儿。再后来给邱大人通风报信的也是龚家,就想让弄走县太爷。但没想到经历了那么多事儿县太爷都没走。
现在他们一家反倒是要依赖县太爷办事儿,这种前后反差实在是让家里接受不了。
县太爷回了县城。
卷钱跑的是个管家,无论是生活阅历还是对龚家的了解程度,既然他敢做出这个举动又怎么会被抓到。
县里抽调了三个人带着画像出去找人,约定俩月时间,要是找不到就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