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后悔了, 银子没要到,面子里子尽失。

县衙门当然不能让他们这么胡闹,直接把打架的人都抓进了监牢里了。

听闻到了监牢里,他们还隔着铁窗对骂呢。

整整过了三天,县太爷直接把人提审出来的时候,贺子丰就觉得万海有些不太对, 眼神直勾勾的。贺子丰连忙去问了监牢里的手下:“你们对他用刑了?”

对方道:“没有啊,他一直都在怪叫。”监牢本来就不是好地方,再有个怪吼怪叫的,更难呆了。要不是万海是县太爷要提审的人,他们肯定要给他几拳。不过这次真没动手。

贺子丰让他在外头吹吹风,再给拎进来。

万海被风一吹,清醒了不少。谁都不知道,他当初坐牢的时候落下过病根,一进到这种昏暗的监牢里就会滋生出无限的恐惧。

他在那种环境里呆了三天,人崩溃了。

回忆起了他失败的人生,他是个要强的人,以前在村里的时候处处压着贺子丰一头。这种优越感令人上瘾。

后来贺子丰过的好,他心态上却有点失衡。中间又发生了很多的事儿,他以为进入龚家可以扬眉吐气了,毕竟是个富商之家,听闻那里的蚊子比别出的都体面一点。

结果进的却是一个火坑,他家徐立也跑了,成了孤家寡人。

太渴望让所有人瞧得起。

他故意露富,想让龚家人看一看,他们不是不分财产给他么,就算没有龚家的银子,他照样能过的比所有人好。

但却被龚家人以偷钱为由,把他送进了监牢。

他恨意从心底滋生出来,啃咬他的骨头。

周围的衙役没给他多长时间吹风,没一会儿又给他抬到了衙门口。外头围观的人群更多了。

万海没有解释自己银子的来源。龚家又逼得紧,非说这银子是他偷来的。肯定是跟管家有关系。

县太爷的惊堂木一拍。

大家才暂停了争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