串粉桃红琉璃佛珠串儿,颇有一副风轻云淡原地出家的架势。
她这瞧着周正但居心叵测的妖主,跟神主可?是生死?至交,但似乎,从很早时候开始,他们中间藏着一具可?以分享的心爱之物,以至于妖主不厌其烦地,来回往返妖神两界。
啧。
要是心爱之物在他们之间摇摆不定,他们的至交关?系还能这样?坚固?
更有意思了。
“郑夙,快看,是情丝,这是你的情丝,浅浅的,是桃红色的呶!”
阴萝仿佛得了什么至宝,第一时间都要捧到他的面前,却见郑夙那显露在外的薄唇失了最后一抹血色。
凋零而干涸的,几分脆弱。
从他银青襟口,冷皮颈侧,隐隐爬出了一小片阴落落的乌影,似瑰丽的花纹,又似某种吞噬的阴暗巨口,光泽渡过?去?后,诡艳难辨。
阴萝被他捏紧了腕骨。
“情丝,我?亦可?炼,你要多疼,我?便多疼,你要多少?,我?炼多少?,就像这数百年,你囚我?至欢喜圣天,你还可?以继续这样?做。”
郑夙每一字都咬得很轻,很慢,像是妥协,又像是某种凌然的警告,“你也可?以暂离天阙,可?以远离我?,不见我?,唯独这极乐合欢圣教,你不能去?。”
是的。
唯独你,不能去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