亏。
陈醉忽然明白了他为什么要选择一个毫不起眼的孟休,答案是孟休有软肋,“那么,敏素昂那边是不是先招呼一声?这种事情要人多才热闹。”
能呆在陆熠身边,向来懂他几分,他转转脖子,轻挑开口:“当然,别说咱们卖武器没售后,就当送他个保命符。”他扶着脖子揉了揉,继续道:“到时电联吞攀,让他突袭孟休前给个信,方便敏素昂进来寻人。”
“剩下的事情,谁死谁生,就跟我们无关,看他们狗咬狗,多有意思。”陆熠眼底溢出不屑。
陈醉点点头,实际陆熠一开始就没打算要当阳与万海,这不过是牵制佤联军的障眼法罢了,他要的是接下来贺聿生无瑕显威,最好能被拖死、耗死,别干扰他推动三国清扫的进度。
忽然,门被敲响,传来一声汇报:“二哥,是我。”
“进。”
门打开,脚还没踏进来,尤金先打了个喷嚏,不好意思搓搓鼻子:“抱歉抱歉,太久没出来,外面空气不习惯了。”
巴克跟着后脚进来,将门关上。
两人满打满算被关了一周,原因不冤,尤金在军营内赌博,还大肆坑蒙拐骗手底下人,连带着巴克一起助纣为虐,两人整整面壁思过一周,被赦免的日子,尤金感动得不行,握着铁栏杆往外探,好不容易放出来又急忙着赶来,这会又渴又饿,难受得不行。
巴克还算规矩,老老实实站在一边,反观尤金,像强盗进了良民窝,也不管谁的水,粗条条地捞起来一饮而尽,看得陈醉一脸嫌弃,那杯子是他的,喝完,就没算要了。
“难受死了。”尤金哈两声,看过倚靠在桌台边,对他们爱答不理的陆熠道:“二哥,你要是再晚两天放出来,我真得疯。”
说完,推推一侧的巴克,强迫认同:“你说是不是?”
“行了。”陆熠扼住他的牢骚话,直问主题:“再废话滚出去。”
“别啊!”这么正戳他软肋,尤金连连求饶,立马正经打报告:“我从老头子那搜截了点消息,这次的清扫行动恐怕有人想搞鬼了,不仅提前打点了招呼要输兵,还参了二哥好几本,我觉得这可能是个局。”
尤金的意思明显,军中有人要趁乱给他下套了,至于是谁,恐怕难说。
“是局,架在这了,浑不浑水也得淌呢。”陆熠好整以暇抱胸,瞥了眼尤金,“有人想看戏,那就摆一台唱,唱完再论输赢。”
巴克听得有些云里雾里,看向一侧陈醉,陈醉默住不知想什么,只有尤金问出来:“二哥,我没明白什么意思?我们其实可以增援兵力确保行动万无一失,或者向上禀通,多调遣协助,到时候出了问题好分摊甩锅,实在不行,把人揪出来。”
尤金还是太年轻气盛,这一出摆明有人铁了心要整他,故意借着他没法推卸的局面做呢,陈醉都瞧出来了,他还傻愣愣地问,除了军中那几个上眼药的,还能有谁?揪出来也要卖几分面子,上面过得去。
陈醉说:“二哥怎么安排我们就怎么做。”
陆熠看着他,拍拍他肩膀:“到时候你免不了受些皮肉苦,辛苦了。”
“不辛苦。”
其实两人暗地决策过一回,不算明显,陈醉猜出他要做什么,上面有人威压作浪,想靠这一次清扫行动灭他锐气,降他职,陆熠的意思,是顺着路走,摆出不明形式的状态,谋一出计策。
“沙旺还没好吗?”巴克突然说。他左看右看也没瞧见人,伤了一个月还不见好,总至于虚成这样。
“在索隆那。”陈醉回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