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是要我的命,我也不会犹豫!”那语气,温柔得能滴出水来,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刀。
“这怎么能比?哥哥疼你,是真心想保护你。对简姮好,不过是权宜之计,就是要让她陷得更深,这样顾明渊才能彻底死心。”
简姮感觉浑身血液瞬间凝固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掐出四道月牙形的血痕,钻心的疼痛却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。
她瞪大了眼睛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眼前的世界仿佛突然天旋地转。
这怎么可能?
那个每天睡前都会在她额头落下晚安吻的男人,那个说“你是我生命中最珍贵的存在”的丈夫,此刻的声音却像淬了毒的匕首,字字句句剜着她的心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卧室门被轻轻推开,简姮死死咬住下唇,身体止不住地颤抖。
她听见陆则琛解开领带的窸窣声,听见他走到床边时衣料摩擦的声音,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击在她心上。
床面随着他的重量微微下陷,简姮猛地翻身,背对着他蜷缩成一团,紧闭双眼,大气都不敢出,生怕被他发现自己的异常。身后的声音戛然而止,空气仿佛都凝固了,紧接着是一阵死寂,漫长到仿佛过了一个世纪。
直到房门“咔嗒”关上,简姮才缓缓睁开眼睛。
温热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,滴在枕头上,洇出深色的痕迹。
她抬手抹了把脸,尝到了咸腥的血腥味不知何时,嘴唇已经被咬破。
黑暗中,她蜷缩着坐起身,抱着膝盖将头埋进去,肩膀剧烈地抽动着,压抑的啜泣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。
浴室的冷水哗啦啦地冲刷着简姮的身体,却冲不散心里的寒意。
陆则琛的话像无数把利刃,反复切割着她的心。
原来三年的温柔都是假象,那些体贴入微的照顾,那些深情款款的承诺,不过是为了困住她的牢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