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些东西加起来,得花上几两银子了吧?

他是猎人,条件是比村里其他人好一些,但猎人赚的银钱不止是辛苦钱,还要担风险。

她虽没进过山,没瞧见他如何打猎,但他脸上那道疤就能瞧出有多危险。

为娶她,一下气花了这么多,苗苗自个儿都觉得心疼这些银钱。

而她,身无旁物,就这么一个人,嫁妆也拿不出来……

想到这里,苗苗不禁伸手摸向脖颈处。

瞧了东西心里有个数之后,苗苗好生收好屋里的东西,翻出昨晚换下的衣物,正准备出门,又瞧见那两只鸡。

许是这两只挣扎太厉害,都没讨到便宜,便达成约定,安静下来解决了饿肚子的问题,这会儿嘴半扎在翅膀里,安静的休息。

苗苗终归是怕绑太久,这鸡的腿瘸了。

她去找了个笼子,轻手轻脚的罩上,又寻了把剪子,隔着笼口,快速的剪开捆绑着的稻绳。

这才端着盆子,打算去河边洗衣服。

还没来得及关门,她又回身从床底箱子里找了根细绳出来揣在身上,还把那只菜篮子也带上了。

答应要帮他洗衣服,苗苗走到他家附近,就开始磨磨蹭蹭,眼神四处打量,瞧见没人路过,埋着头快速的往他家而去。

因为现在还早,苗苗以为他人会在家。

所以,敲了许久的门。

但是,始终没人来开门。

这门外面没上锁,里面没人,莫不是他一大早进山了?

他住村口不远的地方,出门怎的不锁门?

她放下手中的盆子,在外面看了看。

厨房门口的一个桶里,放着一套半新的衣服,瞧着是他昨日穿过的。

厨房的门半开着,她没过去,而是轻轻推了推堂屋的门。

们一推就开,门槛不高,她迈过而入,又往外面瞧了瞧,颇为心虚的从里关上了门。

进去后,苗苗深吸一口气,开始在里面可瞧见的范围搜寻她要找的东西。

她以为,她敲门没人应,他进山了。

但她刚进去不过一息,就听见外面有脚步声,伴随着交谈声。

屠安在村里借了一板车和赵成二人推着早几日半夜起的土丕子。

这几日天气尚好,没有下雨,微风,涂丕子吹晒的干了许多,不会雨水便塌了,屠安便赶着把这些推回来,打算赶着成婚前把茅厕给结出来。

赵成却道他太急。

“里面的芯子还没干透,你便急着要砌起来,也不差这十天半月的时候不是?”

两人弯着腰,左右面对面推着,屠安听不见声音,又恐被人发现,余光始终留意着赵成。

瞧他这般说,屠安道:

“早晚都要砌上,赶着做好后面也不必惦记下雨淋着。”

赵成撇了他一眼,忍不住摇了摇头。

自从那苗娘落水后,这人啊与往日差别不是一星半点。

“以前也没见你要修茅厕,近来你赶着做的事儿一桩一桩的。”

他这是为了媳妇儿,闷着头干。

“我这苦力活做的,自家下了地干农活还瞧不过眼帮你起土丕子,帮你修茅屋,还要给你建茅厕,过两日.你娶媳妇儿也少不得我,亲兄弟也不过如此吧?”

赵成与屠安说话从不客气,玩笑的话经常说,屠安清楚,虽面色如常,心里却对这个兄弟充满感激。

“以后你有需要帮忙的时候,招呼我一声就行。”

赵成嘿嘿一笑,就等他这句话。

等他娶媳妇儿的时候,也得让他帮忙。

两人把东西推到屋子后面,厨房靠后的地方卸下东西,赵成直接扯着衣服的下摆擦脸上浸的汗。

已经推了好几趟了,弯着腰腰酸,出了汗口也渴,他绕过厨房外面径直往厨房找水。

刚要进去,就看到放在堂屋外面的木盆,里面是还有衣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