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的。他本来也只是想要送谢沉一个人情,谁晓得谢琼婴当真能成气候。若是当初知道谢琼婴有这等本事,他就根本不会帮谢沉这个忙。

徐尚书后悔也是来不及了,如今京都里头有这样的传言,他自然是巴不得,可若是真放出谢琼婴的卷子,谣言必将不攻自破,徐尚书深知这一点,一时之间踌躇了起来。

谢沉看出他的不愿,也不为?难,只是说道:“无妨,徐兄若是害怕,那我便去找皇上,我亲自来办这件事。”

眼?看拉扯到了崇明帝,徐尚书忙道:“国?公爷这是哪里的话,这有什么难的,只是兹事体大,你当真相信琼婴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,只凭借这一纸卷子?”

事已至此,谢沉只能硬着头皮说道:“自然!”

尤阁老尚且不知事情的严重性,还在笑着揶揄,“国?公爷还真是好气魄啊,此等能耐,尔等果真比之不及。”

早朝前发生的事情很快就被底下的太?监传到了崇明帝的耳中,散了朝之后,谢沉被崇明帝留了下来。

太?和殿内,诸位大臣皆已退场,只余下了谢沉一人,而掌印太?监李进奉崇明帝身侧。

只剩下崇明帝和谢沉来人独处之时,崇明帝也不再端坐高台,走到了谢沉身侧,他道:“最近城里头传的事情我听说了,我可以出面?......”

崇明帝在谢沉的面?前不自称为?朕。

谢沉知道这件事情崇明帝可以出面?来说,但他若是插手此事,倒像是用皇威堵了天下人的嘴,明面?上无人敢说,可私底下呢?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
谢沉堵了他后头的话,说道:“堵不住的,堵得住一二人之言,但天下悠悠众口,如何?堵?”

崇明帝道:“那也用不着自证,他们污蔑,他们拿出证据来,若是不行,我看锦衣卫的人能不能堵住他们的嘴!”

崇明帝这话俨然是相信谢琼婴,站在谢琼婴一边,谢沉微愣,“你如此断定他没有作弊?”

两人正?往偏殿走去,崇明帝被这话气笑了,“难怪长宁总是跟我抱怨你对?少允不上心,看来果真如此。天下人百般骂名加诸于他,你却站在天下人那边,有你这样当父亲的吗?”

就是崇明帝这个舅舅都能第?一时间站在他的身边,谢沉这个父亲出了事情的第?一反应不是相信他,而是质问他。

谢沉被这话说得羞愧欲死?,脸也涨红了一些。崇明帝继续道:“你啊你,眼?里只有大儿?子。当初谢琼霖犯了那等大事,你二话不说就跪到了我的面?前,最后这件事情轻拿轻放,把杜家拿出去顶罪。少允呢?哎,你实在厚此薄彼啊。”

谢沉想要狡辩,“你不是疼他吗?皇太?后不是疼他吗?况说还有个他母亲,青良只有我这个父亲啊。”

两人已经坐到了椅子上,面?对?面?相视,谢沉说这话的时候心虚得不行,就是连头都不敢抬。

崇明帝看着他道:“‘明净明净’,当年老太?傅怎么就给你取了这么个字,你到了现在怎么都还看不明白?看来少允生得这样聪慧,是随了我。”

好不要脸的话,谢沉不明白他的意思,平白无故还挨了顿骂,他也生了一二分气性,抬起了头来看着崇明帝说道:“你说我厚此薄彼,咱们两人彼此彼此。你当年做皇太?子的时候都苦成了那样,怎么现在还这样为?难正?栢。”

这些话实在不应该在崇明帝面?前说,二人之间,不谈国?事,便能天长地久,谈了国?事,实在是伤感情了。

崇明帝闻此果真沉下了脸,“我为?难他?谢沉,你就这么脏派我吧你!你自己算算,好歹我是把这个皇太?子之位给了他吧,前朝有皇帝立嗣,死?活也不肯把皇太?子的位子给出去。他有老二一半能干,我能愁得白发横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