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老画家神色坦然,见我进来笑呵呵地冲我招手,问我父母最近身体怎么样。
“都很好,谢谢您关心。”我笑着说。
寒暄了几句,我把目光投向沈南屿,见他公事公办地微笑点了点头,说:“您好。”
这让我想起他第一次来我公司时的样子,当时穿的还是咖啡店的制服,现在却西装革履,一副年轻精英的模样,唯一不变的是看我的目光,依然认真且专注。
我淡淡点头:“你好。”
谈话进行了半个多小时,那边的律师经验丰富,在来之前就整理好资料拟定了方案,看起来全然胜券在握。
我倒是不怀疑官司会赢,只是在临别前轻描淡写地和律师提了一句他的助理,律师主动说:“实不相瞒,小沈虽然还在实习,但能力很出众,缺的只是经验罢了。您也知道,律师这个行业培养一个顶尖人才不容易,我们能做的也不过是提供一些机会给这些新人。”
这话说的堂皇,我看了一眼不远处等候的沈南屿,笑了笑问:“这也算是一种投资么?”
律师一愣,随后哈哈大笑,“当然。”
第二天律所派人来送文件,果不其然的,又是沈南屿。
这次只有我们两个人,他看起来不那么官方,神情自然很多。
我从面前的文件里抬眼,随口问:“你怎么总干这些跑腿的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