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道歉。

小时候那些因妒而生的幼稚的针对和挑衅,现在想来这个人或许从来一清二楚,忍让的同时对他敬而远之,他又被岑致森的冷漠所伤,因而变本加厉地找麻烦,最终恶性循环。

只是如今再要算,也算不清楚了。

幼时的记忆早已褪色,印象里只有那座小镇秋日绵绵不尽的雨,潮湿的青石板路上溅起水花,他躲在路的这一头,看着他的哥哥脚步匆匆跑向另一边,焦急寻找他的背影。

雨中黄昏雾霭沉沉,那时的晚霞余晖只剩最后一抹,模糊在他的哥哥侧头时紧蹙的眉宇间,那是那段灰暗记忆里唯一的一点亮色。

岑致森眼神里多了点意味深长:“性子野?”

宁知远翘起唇角:“大概吧。”

岑致森上下打量了他一番,笑了笑:“确实够野的。”

他和宁知远说的显然不是一回事。

那夜的那间夜店里,窥见对方本性的,并不只有宁知远一个。

宁知远也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