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远的身体贴过来,气息凑近:“岑致森。”

岑致森扶住他的腰:“别乱动,小心点。”

宁知远哼笑:“装模作样。”

岑致森的手隔着衬衣在他腰上按了两下:“不是说睡觉?”

“我刚忽然想到的,”宁知远说,“这电影现在看跟小时候看感觉不一样的地方。”

岑致森:“哪里不一样?”

“那些偷情的片段,小时候你挡着我的眼睛不让我看,我也看不懂,”宁知远边说边笑,“现在倒是看懂了,不过我觉得电影里是在胡扯,因性生爱本来就是个伪命题,不然我得爱过多少人?能生爱的前提是一开始就心怀鬼胎,你觉得呢?”

他说话时吐息的热度直往耳朵里钻,岑致森侧过头:“嗯,也许吧。”

宁知远看着他的眼睛,黑暗中只能看到眼瞳深处那一点微弱的波动,证明这个人确实不是心如止水的。

并非他的错觉。

呼吸交错,将近半分钟的时间,谁都没有出声。

宁知远看岑致森,岑致森也在看他,任由他将自己看穿。

宁知远终于按开了头顶的灯,若无其事地退开身。

岑致森没表现出什么,将他扶上床,叮嘱他好好休息,又说了几句话,帮他关了灯离开。

关门声响起,脚步逐渐远去后,宁知远独自在黑暗中坐了片刻。

岑致森的反应其实超出了他的预料,他以为不可能的成为了可能,多么荒谬。

似乎他和岑致森的关系,已经逐渐滑向了某种不可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