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说江言成当时低着身子,愣头呆脑恍恍惚惚的,行走之间,裤裆处都传来一阵臭之欲呕的味道。

简直丢人到极点。

江漾知道这件事后并没有显出多高兴的样子,只是松了口气,总算是恶人有恶报。想想这些年来母亲被吸的血,受过的苦,甚至挨过的打。事到如今,江言成根本就是咎由自取。

她深吸一口气,放下手中刚画好的图纸,细细装裱好,准备派人拿去新开的店里。

人总要长大,江漾默默想,她也总算也可以独当一面,不让任何人为她操心了。

二月二,龙抬头。

和柳濯月一起逛庙会的计划又一次落空了。

因为苏照要走了

柳枝冒出了柔软而稀疏的新芽,梨花照水,浮动着重重暗香。

春闱在即,柳濯月还是抽出了时间,陪着江漾一起去了驿站。

一条长长的商队如游龙一般盘踞在山脉下,车马浩浩荡荡,整齐有序。

苏照穿一身素衫,漆黑发髻间只插了一只竹簪,迎着春风,似帧清淡的水墨丹青。

江漾和她隔着几十米,行到此处,她停了脚步,心里竟生了一丝怯意。

离别总是惆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