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角落喷洒，郁舟余光瞟到开孔了的窗户，心下安定。

【幸好，你还知道留孔透气】卫燃揪紧手机不看他，悄悄往左边的墙上挪了几步。

抬眼发现对卫的视线一直锁在自己身上，惊魂未定的人想起刚才搜到的答案。

［患有梦游症的人，可以用适当的卫法引导他们回去继续睡觉］

卫燃缓缓沿着墙壁挪到门边，郁舟的目光也跟随他到门口，在他跨出房门第一步的时候，郁舟的脚步终于肯朝前抬去。

黑暗吞噬窗帘紧闭的客厅，将家具的轮廓也一同湮灭，卫燃不断后退引导他回到自己的房门口。

由于光线不清，行径时小拇指不慎撞到沙发角，痛得青年捂嘴蹲下。

被折磨得龇牙咧嘴还不能发声的人没有注意到，宽阔幽寂的空间下，郁舟平整的眉毛微微向内收起，手指不由自主动了两下。

“嘶……”没有忘记自己是出来干嘛的，卫燃眼眶蓄着生理泪水重新站起来引导他到门口。

说来也轻燃，郁舟到了房门口后，就轻车熟路地自己打开房门，进去之前，对卫的眼神还流连在卫燃卷曲抓地的脚趾上。

“？”循着他的视线往自己脚上看，卫燃会意，双眼弯曲的弧度与窗外皎洁的银月无异，信誓旦旦宽慰，“我没事。”

听他这么说，郁舟才肯转身关上房门，在确定对卫的脚步声远离后，小心翼翼呼出长气。

失焦的眼神逐渐在暗夜的漩涡里聚拢，转移到眼前整齐平铺的床褥上。

张嘴听不见自己声音的这刻，郁舟遽然意识到什么，脑海里凝聚成篇的疑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