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在以后,那些潮湿的、无法见光的秘密也会继续在这里生长,不过那个时候,他肯定要收钱了!
“真走了?”郁爹:“那是因为你太倒霉!”
“爹,我现在知道了,我家就您最厉害,咱家祖宗留下来的那些书里有没有写这东西怎么解决啊?”郁舟从床上坐起来问。
“这东西简单,用引火决烧了,然后请个镇宅符。”
“好嘞。”
“吃了也行,书上说食之味美,比猪耳朵劲道。”
郁舟:“……”
“yue!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挂了电话,郁舟就去衣柜里的一个箱子里翻了翻,最后翻出来了一支毛笔和一个精致的小木盒。
毛笔在郁舟的手里十分袖珍,看起来像是幼儿用的,它确实也是郁舟小时候用的,按照他爹的说法是郁舟小时候很有灵性,然后越大越蠢,长大后更是蠢笨如猪,不过蠢点也好,傻人有傻福啊。
那个精致的小盒子透着一股香味,一打开香味就更浓了,是自然的芬芳,这是他爹亲手做的,除了朱砂以外,里面还有山、水、风和早上叶尖上的露水。
郁舟脸上出现了一点怀恋,这些是他曾经的玩具,只是他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转学到镇里去读书,就再也没摸过这些东西了。
现在重新拿起来,他竟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。
镇宅符是一种大众的符,大部分人不管有没有效,在听到了它的作用后都不会拒绝请上一张贴在家里,和去病符一起曾经是他爹的重要经济来源。
郁舟将一张空白符纸按在了桌面上,然后拿着自己的袖珍毛笔,尝试在上面画了起来。
落笔又提起,落笔又提起,十分钟后,上面还是一片空白。
“郁舟,你找到下家了?偷偷告诉我,工资怎么样?以后有机会可别忘了给我内推啊!”
“是啊是啊,你可别忘了我们啊。”
郁舟看着面前这些不知道真心还是假意的脸,都只是眯着眼睛笑了笑,“好的呀。”
“干什么?干什么?都工作去!”
郁舟对着他们挥了挥手,然后也不管他曾经经理的难看脸色,转身走了。
接下来就是其他的一些杂事了,房子要退租,他的房东人还不错,检查过房子以后就爽快的退了押金,不过这个月他刚交的房租肯定是退不了了。
接着就是打包行李,冬天的衣服和大件的东西都寄回去,最后重要的东西都放在行李箱里他自己带回去,那只毛笔和装着朱砂的小盒子被他放好了。
然后就是购买动车票,他得坐动车坐到距离他们村十几公里的一个动车站,再坐车回到他们村里,他们村不算特别偏,就是位置不太好,主要是因为他们村外面就有条大河。
前几年大河上面通车的桥修好了以后,他回家才方便了很多。
郁舟刚上了动车就给他爹打了电话。
“爸,我已经在回家的路上。”
“哦。”
他爹没什么意外的样子,就说道:“回来就回来吧,你们那公司复杂得很。”
竟然都能长出“肉耳”了。
郁舟念叨着:“我要吃油炸小鱼、辣炒泥鳅、再炖只小公鸡啊,对了,还要河水豆花!”
“人参肉吃不吃啊?”
“吃!”
他爹:“我看你吃个屁!”
“郁舟啥时候回来的?脸比小姑娘还白净哩,找女朋友没有?”
郁舟:“还没呢。”
“该找了,结个婚生个娃你家就热闹了……找媳妇也不能太挑了……”
郁舟求助的眼神看向了他爹,但是他爹就看着院子边的橘子树,完全没理会他的求救。
真是痛苦的折磨,郁舟的视线乱转,最后看到了老太太怀里的小孩,突然开口说道:“安安好像饿了,刚受了惊吓,奶你回去给他喂点好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