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管事正在桌子旁边喝茶,郁舟就在距离他两尺的地方站定,说:“不知道管事找我是什么事情。”

“昨天夜里没睡好吗?”崔管事关心道,“脸色这么难看。”

自己即将高价卖出的货物外表遭损,崔管事自然不悦。

郁舟:“管事有所不知,我有认床的毛病,半宿没睡着,睡一会就补回来了,不碍事。”

崔管事一愣:“极少听你说这么多话。这样才对,你这孩子,别整日看起来苦大仇深的,伶俐些才讨人喜欢。过来坐下吧。”

语气竟亲昵起来。

郁舟胃部翻涌,应了声是,在崔管事下首坐下。

“我找你来也不是为了别的,金光宗的少宗主近日修行遇到瓶颈,想从你们这批人里挑一个。这可是个好去处,这位少宗主名卓知衣,正值盛年,翩翩公子,才貌俱佳,更难得的是身份这么贵重。”

修真界的盛年……八成六七十岁了。眼见着谢鸾和陆雪银把客房门一个个踢开找人,韦子安满头热汗直流,道:“都是金光宗的客人……使不得!使不得啊!”

陆清陵:“此事非同小可,等找到秦舟后,我自会去向宗主他老人家当面说明道歉,绝不会连累韦兄。”

韦子安还想再说些什么,陆雪银自右边的房间里出来,道:“找到了。”

薛新立衣冠不整地歪在地上,脖子被重剑压得几乎无法呼吸,他满脸通红地嚷道:“谁?谁敢来坏我的好事!”

谢鸾冷冷地报上家门:“这个人,我们陆家要了!”

崔管事紧盯着郁舟道:“我想把你送给他,你意下如何?”

郁舟听见自己说:“我都听管事的处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