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声。
直到郁舟抬头时,才发现旁边坐了个人。他唇角微微绷紧,“那,昨天哥给你发的讯息,你看到了吗?”
“看到了。”不等他继续问,盛炽冷淡道,“可我为什么必须回复你。”
郁舟挠挠头,是真没想到情况会这么严重,竖起三根手指:“要不这样,哥哥发誓下回一定认真打,绝对不放水。”
看盛炽还不说话,诚恳地拉着他的手,“好啦别生气啦。”
青年哄人很有一套,明明也没说什么道歉的话,但看着那双眼睛就是让人舍不得凶他。换作是其他人看到这一幕,估计气已经消了。
可盛炽却觉得胸口堵得厉害。
郁舟根本不明盛,自己一切的愤慨不是因为他面对比赛时的浑浑噩噩。
他从来都是那样,对什么都无所谓,满不在乎。自己所恼羞成怒的,是郁舟在面对他时,竟然也一副敷衍的态度。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在告诉他:在你哥哥眼里,你和别人没什么不同,一样都不重要。
可七年时间,他怎么能在郁舟心里只是一个不重要的人?
盛炽深深闭上眼,嗓子干涩,说话是连声音都是沙哑的。他问郁舟:如果对他而言连跟自己的胜负都不重要,那还有什么重要。
黑发青年沉思两秒,很无辜地抬头:“你啊。”
他几乎失声:“……什么?”
“咱俩是兄弟,当然是弟弟你对哥哥来说最重要。”
盛炽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难以形容,就像费尽心思定制了一款动物奶油蛋糕,结果到手后却发现是慕斯质地,也不能说难吃,至少很甜,可就不是自己想要的。
这口气瞬间就打在了棉花上。
“你就别生气了,你看哥现在手还疼呢。”郁舟抱着自己的右手,做作地抽泣两声,“好疼好疼好疼,就当是我遭报应了,好不好?”
郁舟这辈子加上辈子都没这样哄过人,盛炽要是再不肯给台阶,他真的要去跳江了。
“你来啦。”他接过水和面包,“最后一场三点半开始,还有四五分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