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(1 / 2)

终于,炮友问我:你是不是谈恋爱了?

“谈恋爱”这三个字像一道惊雷,把我砸得喘不过气。

我还记得上次骆非看见我们俩,笑着说:“一个渣一个贱,真的配。”

虽然骆非他自己也是个渣男,但是我对他说我渣没什么意见,我就是那种只图身体上的快乐的人,其他的什么都不想谈。

我回:没谈。

炮友:那你是出家了?

我:闭嘴,开好房间叫我。

炮友:好滴:)

又是这叽霸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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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几天我慢慢地从直播里退出来了,基本一个星期才去一次,大多时候都在店里。

傅斯澄照例在下了班以后来咖啡厅,现在也不坐对面了,直接在我旁边挤下来,伸手就要抱我。

我推开他:“别靠那么近,我等会儿有事,你早点回去。”

“什么事?我送你去。”

我突然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,只是有些烦躁地说:“不关你的事。”

他帮我拨了拨刘海,然后手肘撑在桌沿上,手掌托着脑袋,就这么转头看着我:“不管关不关我的事,我知道你不喜欢开车,让我送你一趟总可以吧?”

我和他对视:“那如果我要你送我去酒店跟别人睡觉呢?”

他的眼神顿住了,然后垂下睫毛,收起手坐直身体,却又慢慢地弯下了腰背,低着头,只露出一个侧脸,像是在想什么。

然后他偏过头,脸上带着随意的笑容:“那我也送啊,你去哪里我都送。”

我点点头,拿起外套:“那走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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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在车上的时候我心里很烦,傅斯澄这副样子实在太贱了,哪怕他多问一句“你为什么还要去跟别人睡觉”,或者直接说“你不许去”,也许我就不会那么烦乱了,就可以痛痛快快地告诉他:我们也只不过是炮友而已,你不需要管那么多。

可他什么都没有说,我的话都堵在胸口没办法声张。

我知道我也很贱,并且很坏,却偏偏不愿意从这种状态下脱离出来,可又总试图抓住一点什么来获得一丝丝的实感。

下了车,傅斯澄靠在车门旁,说:“要回家了记得给我打电话,我来接你。”

冬天的风很冷,吹散他的刘海,细碎的头发扫在他的眼前,我看不清他具体的眼神。

我只觉得这人实在有点不可理喻,好像不懂“后退”两个字怎么写,明明我都已经表现得那么明显,明明他现在在做一件没什么尊严的事。

然后我想到,我们大概都是一样的人,喜欢自作自受。

“快进去吧,外面风这么大。”他说。

至始至终,我都没能和他的眼睛对视一次,我也不知道我们之中到底是哪一方在逃避,想来可能是他回避得多一点。

“不用来接我了,我在酒店过夜。”我说,然后我转身进了酒店,没有回头看,也用不着回头看。

第11章

炮友给我开了门,他依旧只穿着浴袍,我却没有像以前那样一进门就去洗澡,而是点了支烟坐在沙发上没有说话。

“就知道有事。”炮友在我对面坐下,“不介意的话跟我说说?”

我静静地抽完一支烟,站起身,走到窗前,挑开窗帘往下看,傅斯澄还站在车边,低着头在吸烟。

炮友走到我身后抱住我的腰,把下巴搭在我的肩上,跟着我一起往下看。

“搞不懂你们。”他说,“你俩应该没在一起吧,但是他的心也真大。”

我没有说话,只是看着傅斯澄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说:“我六岁的时候,爸妈离婚了,我爸找了个后妈。”

“就和电视剧里似的,后妈在人前装得很好,一到我爸不在的时候,就对我又打又骂,打人都往衣服盖得住的地方打,绝对不让伤口露出来。”

“她躺在沙发上涂指甲油,让我跪在地上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