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什么国?他跟他爸请了半个月的假去找你,已经是顶着压力了,你俩还想出国?算了吧,你想他被傅家家谱除名吗?”
虽然骆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,但也说明傅斯澄暂时没有要出国的打算,也就跟梦里的出国治病对不上了。
“他怎么找到我的?”
“哦,我舅给他查的,你上次跟我打电话不是说你在一个渔村么,我舅找人查了查,然后排除了附近几个村子,就这样。”
所以关于傅斯澄半夜拖着病体独自寻找我的住处的情节也对不上了。
我笑得像个傻子,用所能搜集到的所有与梦境对不上号的证据,向自己证明现在的一切都是真的,虽然旁人对我的快乐一无所知,但我真的很满足。
“神经病,还有事没有?没事我挂了。”
“再见再见。”我说,“祝你幸福。”
“傻逼。”骆非骂完就挂了电话。
“你跟谁打电话呢?”
我一转头,看见傅斯澄正光着上身站在我身后,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看着我。
“祝谁幸福?”他见我不说话,又问我,“你刚刚在电话分手?”
“不是……”我磕巴了一下,“我跟骆非打电话呢。”
“这一大早的……”傅斯澄的表情变得不可置信,“你俩有一腿?”
他神情恍惚地往后退了一步:“我记得骆非前段时间说出差,出了大半个月,他是不是来找你了?”
我愣在原地,怎么会搞成这样?怎么会出现这种局面?
“难怪……”傅斯澄自言自语,“难怪他知道你的电话,知道你的住址……”
???
“我就说,为什么你当时到这里以后只打电话给骆非,让他告诉我你过得很好……”傅斯澄继续喃喃自语,“原来是这样……我最好的兄弟……”
“呃……”我尴尬地坐在小板凳上,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打断他如此丰富的联想。
“我就是担心你的身体,找骆非问问你前段时间的情况,你能不能……”
“我的身体你还不知道吗?”傅斯澄严肃地皱起眉,“都跟你说了只是胃炎只是胃炎,哦还有相思病,其他的都没有了,昨天晚上你感受还不够深?”
说真的要不是我现在对他还怀有挥之不去的心疼感,我早跟他翻脸了。
“我人就在你面前,你居然还要打电话去问骆非?”傅斯澄又问我。
我面无表情地打开电饭煲,把洗好的鸡蛋扔进粥里。
“别冲我嚷嚷了,你自己去问骆非吧,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。”我说。
傅斯澄立刻拿手机给骆非打电话。
我听到骆非在电话那头冲他喊了至少五声“操你妈”。
“就梁暖那副死样子,也就你喜欢。”骆非说,“你他妈吃饱了撑的吧?操,大清早的一个两个都不正常,烦死人了。”
“你以为梁暖就能看得上你了?”傅斯澄反唇相讥。
“滚!都他妈滚!”骆非今天早上大概是要被我俩逼疯了,骂道,“朋友不想做了赶紧散,别他妈再来烦我!”
傅斯澄挂了电话,然后说:“爽了。”
他笑嘻嘻地走过来蹲在我身边,朝电饭锅里探头:“煮粥呐?哎,还有蛋,真好。”
我本来还想给他煎荷包蛋的,但是现在我决定作罢,不费那劲了。
吃早饭前,我和傅斯澄站在院子里刷牙,阿仔正背着书包去上学,路过的时候,他停住脚,然后跑过来,塞了一包辣条到傅斯澄口袋里。
“谢谢你。”傅斯澄说,“祝愿你今天上课不会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。”
阿仔:“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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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过早饭,我带傅斯澄去村里溜达,刚好碰上前几天带我出海的葛叔。
“小吴!”他正挎着一簇渔网,“你醒了?”
奶奶告诉我,我前两天昏迷的时候,都是葛叔一家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