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想起来他都觉得头皮发麻, 脚趾抓地。
他过往的二十多年人生从未如此丢人过。
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云骄,所以借口要制作火药, 鸵鸟一样在实验室躲了三天, 连晚上睡觉都宁肯窝在沙发上,也不愿跟他睡在一起。
回了消息之后, 祝时宴直接将光屏关机, 而后磨磨蹭蹭的又留到了11点, 直到实验室不得不关门的时候, 他才慢吞吞地离开?。
走?到房间门口,他先是?等了一会儿,确保里面没有任何动?静之后,他小心翼翼地推开?门。
房间很安静, 云骄应是?已经睡了,只留了一盏小小的台灯发着幽幽的光。
祝时宴松了口气,悄无声息地拿衣服去洗澡。
他将动?作放的很轻,但鲛人的耳力异于常人,再加上云骄本就没睡,所以当他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时,发现房间一片光亮,云骄垂着脑袋坐在床上,静静地看着他。
祝时宴下意识想扭头进浴室。
“祝时宴。”云骄盯着他的背影,喊了一声他的名字:“你?躲什么?”
祝时宴攥着浴巾的手指紧了紧,眼神?飘忽:“我没躲啊,我只是?想起来我还没刷牙,现在就去。”
云骄毫不客气地戳破他的谎言:“你?一般是?先刷牙再洗澡。”
祝时宴不说话了。
云骄从床上下来,缓步走?到他面前,垂眸看他:“觉得那?天喝醉酒丢人?”
不止是?因为这个......
他现在只要一看到云骄就想起那?日的吻,一想起那?日的吻他就觉得舌头发麻,耳朵发烫,浑身哪儿哪儿都不自在。
他没谈过恋爱,更?没接过吻,不懂此刻在胸腔中横冲直撞的情绪是?什么,脑子也一团乱麻。
他理不清,所以只能暂时离始作俑者远远的逃避可耻但有用。
祝时宴快速看了眼云骄,虚张声势道:“喝醉了的人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,我不觉得丢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