蛋糕的味道甜而不腻,冰冰凉凉,入口即化,池珉和他对视,半晌后,猝不及防地把他拉到面前接吻。
是实打实地接吻,唇齿相缠,带着动物奶油和蛋糕体的甜香,童嘉羽起初发愣,回过神后笨拙而青涩地回应。
他们都是人生初次,一个索取,一个给予,不得章法,全是感情。
一吻过后,池珉把他衣服摆好,他眼神迷离,喘着气问:“不做吗?”
“时间太晚,明天要上课,东西也没准备。”池珉说。
童嘉羽抓着他的手,和他十指相扣,磕绊地说:“……我准备了,在书包里。”
自以为多大胆,实际上里面都是空心的。
池珉难得因为他的主动愣了愣,轻声笑了笑,低下身吻了下他的嘴唇:“你很想做吗。”
“不、不是少爷想吗?”他睁着眼睛,有些结巴地说。
“不急。”池珉跟他鼻尖抵着鼻尖,低声说了几个字,童嘉羽脸面霎时变得通红。
直到周末,他才明白少爷说的话是什么意思。
即使早有心理,也被念想席卷整个大脑,没有最痛,只有更痛,窒息的痛,所有感官都集中在一个位置的痛。
他感觉自己像一块沉溺在海岸中脆弱的石子,不停被海浪翻滚、拍打,每一寸骨都有被撞碎的趋势。
像遭受风雨袭击的树叶那般抖动。
太可怕了。
生理眼泪模糊视线,可怜地求饶,请求速度慢一些,想躲开令人畏惧的危险,再次拖回去。
紧随着,他的呼吸顷刻间停止了。
他看见池珉把助听器摘了下来:“别,别摘……”
“池珉!”
来不及,池珉还是将助听器摘了,紧张和担忧如数蔓延心头,刺激他的神经。
这回是真的快要疯掉了。
池珉的声音在耳边回响:“听不见了,省点力气。”
随后,更加疯狂的,袭击而来。
怎么可以这么疯。
童嘉羽被精神的紧绷和身体的亢奋双重刺激,一度分不清现实和幻想,直至从云端坠落。
他累过去了。
池珉眼神幽暗,俯下身亲了亲他挂着泪水的眼睛。
他终于是他的了。
所幸第二天是周六,童嘉羽睡了整整十二个小时,起来时天已大亮,身上清爽,穿着睡衣,他颤颤巍巍地从床上爬起来,只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。
脚刚碰到地,腿便软得止不住往前倒去,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摔到地上。
“砰”他摔蒙了,茫然地坐到地上。
池珉应声走过来,像抱孩子似的,两手从他的胳膊下穿过,把他拎起来,放在床上。
“痛吗。”池珉说着,用手探他的额头。
童嘉羽仍然记得他昨晚故意摘下助听器的事,躲开他的触碰,像一条毛毛虫卷进被子里。
不想再理他。
池珉许是尝到甜头,实在耐心,“有热粥,吃不吃。”
童嘉羽明知他看不见,假意闭上眼睛,装作听不见,可惜身体着实老实,咕噜咕噜地响,即使给出回应。
他耳朵一红,将自己藏得更深。
池珉没有笑话他,无声把床上的毛毛虫拦腰抱起,带进洗手间。洗手间是光线最亮的地方之一,童嘉羽把自己的脸都看得一清二楚。
不是自以为的苍白,甚至可以称得上气血十足,只不过眼睛和嘴唇都红肿,可想而知主人昨晚经历了什么。
“先洗漱再吃。”池珉说。
池珉越表现得像个没事人,童嘉羽越生气,他昨晚担惊受怕,直至晕过去的那一刻都在担心池珉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后遗症出事。
他可以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。
“你不要抱我。”童嘉羽一张嘴,嗓音就像乌鸦一般沙哑难听:“出去。”
池珉看着他,知道他在气什么,把他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