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,相爱之人,是?生是?死?,都该在一起,不能同生那就同死?。
江云让。”
姬时语读完,好一顿怨念。
自己写了快几十封信,江曜就回了草草的两句?
还有江云让是?什么意思,哥哥怎么换名字了?
姬合英的信送来之后,姬时语才清楚。
原来是?江曜首战告捷,刚入岭西的少年,遭到军营众将士的排挤与质疑。
而江曜并未辩解,他领了一行十人小队,半夜深入敌军营帐,就着夜色,砍下了敌军将领的头颅。
之后便那么,一手提着一颗血淋淋的脑袋回了城。
众将士鸦雀无声,就此信服。
而姬雄武直夸他好小子,知?晓江曜的名字没的来路,他便提先为年仅十五岁的江曜取了表字。
云让。
寓意学?会忍让。
姬时语抱着信一顿笑,可以看出父亲用心?良苦啊,只是?不知?道江曜那时候是?何种神?情。
她真的好想看看呢。
哥哥在岭西过的还好吗?
就这样已?是?五年过去了,姬时语及笄长大,她和江曜的来信总她写的多,他回的少。
今年听闻大陇败退,岭西战场之上领军将领小将军江云让和姬合英名声大噪。
传到京中之时,弘文帝大喜过望。
姬雄武没有辜负他的期望,竟真又?带了个出色的弟子。
战事一平,刚入九月,岭西那头终于是?要班师回朝了。
江曜的信件也是?在这时寄回了侯府。
姬时语捧着信傻笑,“要回来了呀!”
萍亭和萍柳可是?忙活坏了,舒氏命全府上下清扫整顿,迎侯爷等人回府,两人是?没闲着。
得知?江小公子似要提先回京,萍柳瞪大眼:“小姐,那您怎知?道他何时来?”
“等呗,他都回来了,还怕人没了不成?”
姬时语想得开?,五年快六年的日子,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都等来了,还怕这一时?
……
翌日,姬时语难得赖了个懒床。
起身萍亭、萍柳伺候她梳洗,铜镜之中的小姑娘俨然长开?,照出少女的曼妙身姿,娇俏婉丽。
萍柳编了个双环髻,又?笑道:“像就是?这两日了。”
“是?呢,好想见云让哥哥。”
屋外头有丫鬟来传报,说是?尚书府的公子求见于姬时语。
萍亭讶然:“又?是?薛公子?”
姬时语习以为常,五年内薛淮璋有事没事的找来,问得无非便是?姬合英的事。
而今姐姐也该要回京,她是?得让薛淮璋知?道此事了。
待穿戴完毕,姬时语领着丫鬟缓步去了忠义侯府门前。
秋日日光并不大,微风拂面,薛淮璋静候在府门之外,见到五小姐的身影而来,他躬身便是?一拜。
“见过五小姐。”
“哎呀薛大人,不必客气?了,我知?道你是?为姐姐来的。”
姬时语摆摆手,她笑颜如花:“我正好有个好事告诉你,姐姐要归京啦!”
“真的?”
薛淮璋身形一抖,面上袒露一股难言的激动之情,似要热泪盈眶。
在薛淮璋身侧的清秀男子搀了他一把,宽慰道:“薛兄,恭贺你啊。”
姬时语认得男子,这人是?薛淮璋的同窗沈南怀。
他与薛淮璋同年下场,亦是?高中,如今沈南怀在鸿胪寺,任从六品的鸿胪寺丞。
见薛淮璋这般,姬时语叹了一口气?。
都说多情之人易折,确实如此啊。
唏嘘一道,耳边传来萍亭的惊呼:“小姐,您看谁回来了?”
姬时语经不住转了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