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幅破落身子本养的差不多了,前世死前仍旧复发心悸,尽管重生回来百般留心,可每每午夜梦转,醒来后还是绞痛难安。
姬时语攥紧身上的云龙纱长衫,好看的圆眼垂下,她竟在无意之间背负上了那样沉重的事。
“小姐,可要来一颗蜜饯?”萍亭从小匣子里取来吃食,路途怕她不适,舒老太太特地吩咐下人准备了辽州的小食,蜜饯、腌杨梅果还有糖渍梅干。
萍亭的呼唤让姬时语回过神来,她双眼亮晶晶,喜笑起来,“萍亭,我要糖渍梅干。”
糖渍梅干酸酸甜甜的,姬时语吃到口中,心腔都被甜味填满,哪里还记得愁思不快的事。
“你这个小馋猫儿。”舒氏笑着抬手抚摸女儿的额头,见她没有发热,脸色红润,嘴唇不再发白,是缓过来了,她又道,“阿锁,待回府再让林大夫给你开两方药吃吧。”
姬时语摇得如拨浪鼓,抱紧蜜饯罐子,“娘,我不要!”
她最受不了满鼻子满嘴的苦药,上辈子吃了十几年都快腌入味了,这辈子自然是能不吃就不想再吞的。
“不吃药你这病怎能好转呢?”舒氏蹙眉担忧不已。
姬时语提溜眼珠子,“娘,我们到哪啦?”
“应要出城了罢。”
姬时语有心避开吃药一事,转而随手撩开了车帘,辽州城门口俨然就在前方,只待出了城门,不肖多久就能抵京回府。
也不知道姐姐可回了京,她早就馋随州的桂花蜜了,前不久去信让姐姐多带两罐回来,她想泡着羊奶吃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