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传话吧。”

灵犀应是,赶忙奔离寻阳院去找周管事?。

不?过一刻钟,周管事?便领着明光书肆的陆掌柜一同入了寻阳院,陆掌柜神色急切,恭敬先拜礼。

“老奴参见王妃娘娘。”

“掌柜的,何事?这样慌张?”

姬时语定睛一瞧,出乎预料的,在陆掌柜身后望见一位生人的面孔,她?指着便问:“这是……”

那男人眼角一道刀疤沿着额头,直落在唇角,模样骇人无比,可完好的半张面容却显得憨厚。

“王妃,老奴正是要将此人交给您。”

陆掌柜一番奔波,累得喘气,他?换过劲便回道:“这人大雪时分倒在了明光书肆的门前,老奴让人将他?安置在书院,后来京中白?家旧案闹得沸沸扬扬,他?得知小王爷便是白?家后裔,磕求要见您一面。”

名唤石勇的男人扑通便跪在了姬时语的跟前,“草民叩见小王爷与王妃娘娘。”

姬时语察觉此人怕与白?家有关系,当即给江曜睇眼,让他?来问话。

江曜道:“起来吧,事?关白?家之?事?,你知晓多少?”

“小王爷!”

石勇并不?起身,满是悲切,“白?家是冤枉的,受人栽赃陷害了!”

此言一出,他?一个八尺大汉扑在地上嚎啕大哭,话语是泣不?成声。

姬时语与江曜互换一个眼神,姬时语当即便喊陆掌柜,“将人扶起来,萍亭,给两人看座。”

萍亭和萍柳想搀起痛哭的石勇,但石勇不?肯,执意跪着,他?连磕三个响头,个个响亮。

江曜沉声:“你说白?家受冤,要我如何信你的话?”

“小王爷,白?家上下一百号人,无一人生还?,草民乃是白?家当年的管事?,最后的小儿?子。当年草民的亲爹以死明志,在白?家府门前自刎,才换得草民逃出生天。”

石勇哭得悲痛,脸上那道刀疤去了两分惊骇。

这刀疤是他?为改头换面,以存活至今,迫不?得已想出的法子。

“这已是第二十?年,若再?说冤枉,平白?无证,便只能算是死无对证。”

江曜说的轻,姬时语听得却很沉重?,他?道:“即便是我,也左右不?了陛下的皇命。”

“小王爷,草民手里有样东西?,您看可能用上?”

石勇从怀里掏出一样物什。

这东西?已草绳系扎,陈年之?下,黄土覆盖,早已失了原貌。

但却被石勇珍重?的放在心口之?处,便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让它重?现天日。

江曜接过在手中。

姬时语看得心头泛起疼楚,她?不?敢细想。

连白?家一介奴仆,都能为白?家当年的冤屈,苦心隐忍二十?年载,当年的白?家该有多受人敬仰。

而这样的将门之?家,又怎会犯下通敌叛国之?事?。

姬时语的思?绪飘忽地远了,身边江曜掀开草绳之?中的黄布,他?的嘴霎时牵动,“这……”

待姬时语再?看去,江曜手中赫然是几封发?黄的信纸。

信中是买通白?家下人,伙同内_奸,在白?家家主白?斩霍的书房私藏通敌书信一密事?。

为商议此事?,而万无一失,来来往往的信纸竟多达十?余封。

姬时语惊魂未定,嘴唇发?颤,“夫君,这事?当真有鬼。”

江曜缄默着,狐狸眼微微抖动,心中亦是不?平静。

这份书信,来的太是时候了,足以作?证当年白?家是被暗箭中人,创巨痛深。

江曜闭合起眼,良久,他?复而睁开时,已然恢复安定之?色。

姬时语问询道:“我们不?能插手,这事?可要告知我爹,让他?想个法子上呈天听?”

“不?可。”

江曜直言便道:“忠义侯府不?能在这时被牵扯下水,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