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晚上总感觉很热,又总是做到被藤蔓缠上的梦。
我试着将手臂抽出来,才进行到一半,就感觉到林决明的气息变得不那么平缓,是快要醒了。
在就这样面对和装睡之间,我十分鸵鸟地选择了后者。
将抽出了一半的手臂蜷在胸前,重新合上了眼睛。
脑海清醒得像是考前的状况,完全不给我遗忘的机会,昨天发生的一切都历历在目,清晰得可以一桩桩全部说出来。
林决明醒了,对于现在的姿势没觉得有多惊讶,果然是他的手笔,我就算睡相突然变差了也不至于差成这样。
他轻手轻脚地与我分开,坐起了身。
刚刚还觉得热,但是骤然离开了热源,竟又感到有点冷了。
正想着要不要在此刻装作刚好醒来睁开眼睛,就感到两颊被捧住,唇角贴上了一个轻柔的吻。
这下就不敢再睁开眼睛了。
拇指在我的两颊摩挲了几下,在摸到唇角的时候,才迟钝地感觉到了痛感。
以为亲得很收敛,但还是磕破了些唇角,但昨天竟没有感觉到一丁点痛感,肾上腺素果然是最好的麻醉剂。
在心里数了大约五分钟,我才晚一步起了床。
拉开窗帘,今晚的天空蔚蓝,几朵白云漂浮着,是个晴天。
林决明正在水池边洗脸,见我醒了,没觉得意外,很自然地让给了我半边。
我怀疑他刚才就发觉我已经醒了,只是仗着我当时不会立刻睁开眼睛来“为非作歹”。
“天气这么好,要不要一起去海边走走?”我提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