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堂衿这边正打量着几个渔民带来的河泥,近来是夏种的时候,挖河泥的渔民不少,谷堂衿想着好好选一选。
可他的眼角余光突然看到了个熟人,那是新县令的随从。
他疑惑地转头看了一眼,朱朋义感受到有人在看他,一瞧是谷秀才,他赶紧拉住了牛车,对着车厢内说:“大人,我看见谷秀才了。”
“谷秀才?这不是巧了?”邬宝全一把掀开帘子,还真看到了穿着短褐的谷堂衿。
虽说季榕夏今日同他说了,谷堂衿下地去了,但真见到丰神俊朗的谷堂衿这幅打扮,还是让邬宝全吃了一惊。
即使如此,谷堂衿瞧着依旧仪态不俗,邬宝全偷偷捏了捏自己肚子上的肉。
唉,果然自己年纪大了,年少时谁不是个俊后生啊。
“咱们请谷秀才一块去吧。”邬宝全眼珠一转说道。
朱朋义问道:“大人你又打什么鬼主意呢?”
邬宝全一本正经地说:“哪有你这么说自家老爷的,我哪儿打鬼主意了?我就是见他不错,想着拐到县衙来当师爷!”
在寿武县的时候,他也是有几个得力的师爷的,只是他们有的年纪大了不便于远行,有的则是想要留在那位新的县令身边,博一个好前程。
邬宝全不是个喜欢强求的人,他本也是想着找个好地方养老,人家想要奔前程没有错处,因而这次过来他身边就没有师爷可用了。
现在他看谷堂衿,那是两眼放光。
“可谷秀才如今这……打扮,怕是要让人看轻了。”朱朋义还是犹豫想要劝两句。
邬宝全沉思起来,他倒是不拘小节,但确实不知谷秀才在不在意这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