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居,算算时日也有三年了,他因为喜爱我的字画,跟我有书信来往,我愿意为大人写一封信,只是路途远了些,我进来忙着夏种,没法亲自前往。”

他这也算是试探,若是这位邬大人连请人的诚心都没有,刚才他同自己讲的那番话,怕也不过是说辞,根本信不得。

邬宝全恍然道:“那就请谷秀才写信了,对了,不如谷秀才将心中的人选写下来并附上书信,本官一一拜访就是,不需谷秀才跑这些路了。”

谷堂衿从善如流地说道:“邬大人下次来食肆的时候,我直接将信交给大人就是了。”

“好啊,真是劳烦谷秀才。”邬宝全应道。

两人就这般商量好了。

“大人我还得回去种地,将我放在这里便好。”

谷堂衿还没忘他一开始来此的目的。

他是来买河泥施肥的。

邬宝全闻言嘴角微不可查地抽动了两下,这个谷秀才还真是成大事之人,说把心思用到种地上,还真如此做了,压根不是推辞的借口。

“好,老朱,停一下,谷秀才要下车。”邬宝全直接喊道。

朱朋义立刻停了车,谷堂衿对着邬宝全一拱手下了牛车。

之后,谷堂衿走回码头,用六十四文买了两担河泥,这才回到桐东村给田都施完肥。

他去买河泥的时候,锄头和木铲放在了吕小顺家里,托付他们看着,也不怕丢了。

水田这边就没有旱地那么齐整了。

不仅生了杂草,水田里的水还很浑浊。

谷堂衿先将水田中的水放干净,然后再拔草翻地。

这放水就麻烦些,要用竹子引着水到荒地处,不然留到旁人家地里要惹是非。

谷堂衿只能跟里正家借来竹管用。

他想着下次来得带两个木桶和扁担,方便挑水。

这么忙了许久,时辰已经不早了,谷堂衿还惦记着食肆的事,放完水他就急忙忙地赶回食肆。

谷堂衿从后门进院子,他现在身上不是泥就是草的,也不敢往灶屋边上靠,怕自己带进来什么虫子和脏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