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出意外,曾老爷便是这位宁南郡公了。

安国公早年伤了身子,只有一个儿子,那儿子还体弱,很早就病故了,只留下了两个孙儿,长孙从军,小孙子从文。

宁南郡公不同,他家中子孙繁多还几乎全部从军,哪怕是在镇北军中也有宁南郡公的子孙。

世人皆知陛下如今更看重安国公的孙子。甚至将其长孙安排到了东陇道统管水军,宁南郡公子孙太多势力太广,早年水军还有‘学真军’之名,如今倒是没多少人提了。

以前谷堂衿也是如此以为。

但现在想来谷堂衿倒是觉得,陛下对两者并没有什么偏爱,不然不会放任宁南郡公其子孙进入镇北军,镇北军是陛下一手建立,若只是想要几个曾家人当人质,选一两个人进去便是,可谷堂衿从邸报上,见到过不同的曾姓的将领,在镇北军中立功。

以往不觉得有什么,现在联系到曾老爷的姓氏,便明了了。

陛下派安国公长孙去总管东陇道水兵,的确有削弱曾家的意思,但又继续用曾家人,陛下看重勋贵,并没想将他们赶尽杀绝,反而是人尽其用。

但不论如何,宁南郡公确实还不是刚刚入朝十数载的唐大人能比的。

“嘶。”季榕夏听了谷堂衿这简单粗暴的解释,倒吸了一口凉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