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慢悠悠地说:“忘恩负义的人看谁都忘恩负义!狗屎看谁都是狗屎!”

“你说谁呢?”王老夫郎三角眼一瞪。

“谁上赶着说谁!”季榕夏幽幽地说,“记吃不记打的老货,我同你说过吧,再惹我。我和我相公就去书院外头给你孙子扬扬名,事不过三,我给你记着呢,在吵到我眼前,我饶不了你!”

王老夫郎哑火了,悻悻地缩了缩脖子,他这不是见大伙都看季家的热闹,这才凑过来,还真忘了季榕夏威胁他的话。

季榕夏扫了眼周围,巷子里看热闹的,都避开他的视线,夏哥儿骂人都不带脏字的,犯不着惹上他。

季榕夏拉着站在他身后给他撑腰的谷堂衿进了院子,咣当一声关上了门。

“夏哥也好厉害啊。跟洪阿婶一般厉害。草哥儿,咱们以后也得跟洪阿婶和夏哥一样。”小荷尖尖的小脸红扑扑,捏着拳头一副兴奋的模样。

草哥儿重重点点头:“嗯!”

“我都同你们说了别怕,你夏哥才不怕外头的人呢。”钱雪诚刚才见俩孩子听到开门声不放心,这才带着他们出来看看。

洪月莲帮着季木匠和季榕湖卸粮食。

“商量着,他们一年一人一小袋子粟米和两大袋子糙麦。”季木匠老实地说。

“还凑合,他们家没闹腾吧?”洪月莲问。

“闹了,我跟爹就坐院子里他们怎么闹都不管,只管要粮食,不给就不走。钱家爷奶不想让乡亲看热闹,这就把粮食的事定下了。”季榕湖嘿嘿一笑说道。

别看他憨,偶尔还是有点小聪明的。

“不错啊哥,干得好。”季榕夏伸手拍了拍自家老哥结实的胳膊。

季榕湖笑得更开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