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声来的小孩该是什么模样,他郑重又认真地说:“爹娘,你们将堂衿养得这么高可真是不容易。”

姚田兰笑了:“你这孩子,说这个做什么,堂衿也是争气,小时候让他喝药调理身子,他都是直接喝了,从不哭闹,养到四岁,身子就大好了,跟旁的孩子一样。”

“说来也是我和你爹对不住堂衿,我俩生他时身子不好,将他生得瘦瘦小小,让他吃了那么多苦药。”

“若是他投到旁人肚子里,说不准能从小身子健壮,穿金戴银的,过得比如今不知道好多少。”

谷堂衿眼眸微垂,有些不甚熟练地说:“若是投到旁人家,那便不是我了,爹娘,夏哥儿说得对,你们将我养到这般大,着实不容易。”

他向来觉得,人是由不同的经历记忆组成的,不同的环境中能长成不同的模样,他一直对自己十分满意。

姚田兰闻言眼眶有些酸涩,她用力眨了眨眼睛:“平白无故说这些做甚,你们俩忙了一日了,先去洗一洗早些睡吧,诚哥儿没什么事便好。”

谷春财闷头站起来收拾碗筷:“去洗澡的屋里烧水吧,我和你娘先将碗筷给洗了。”

季榕夏和谷堂衿乖乖去洗漱。

有爹娘心疼照顾的感觉实在很舒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