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一掐。肖缘只会他挑水浇菜,几块地充分利用,种植满满,小菜苗冒头的时候,肖缘纳闷儿,这菜长得不对头,哪有先长出青杆子来,半点绿叶也没有的。
何兆表示她太心急了,再等等就好了,越等越离谱,到最后,肖缘望着满地开的繁盛的绣球花,面无表情,“你家管这叫青菜?”
何兆嘿嘿嘿笑得极其欠扁,“咱现在好歹也是文化人了不是,种花多好看啊。又不是我爸,家里巴掌大一点地方,还要撒一把葵花籽,我喜欢这个。”
肖缘气恼得瞪他,“那你骗我干嘛?种花就种花,害我白期待一场。”
他还特委屈,“那不是跟你商量,你不同意嘛。”她当时是不同意来着,主要觉得浪费,也是闲着没事干找个消遣的意思。
“我还答应人赵二科同志,青菜熟了请他吃饭。现在好了,人只当没见过这么小气的人,不想请搞这一出移菜接花?”还有什么他干不出来的奇葩事。
当时不知怎么就兴起一股朝黄金的风潮,但凡手里有点余钱,就买了黄金来屯着,流言说明年金价上涨,到时候抛出去净赚不少。肖缘嗤之以鼻,“都是骗人的,现在人的消费心理,买涨不买落,真去跟风你就上当了。”她做生意时间也不短了,那点门道还不清楚了。
谁买谁傻,然后她家就出了一个大傻子,何兆期期艾艾送她一条黄金项链,好家伙,小指头那么粗,不说花了多少钱,这审美,带出去人家当她暴发户了要。
肖缘真是半点脾气也没有,人家好心送她礼物,还能怎么滴,她也不是不识好歹。就是有一点,肖缘嫌弃得不行,“你这个眼神,出去千万别说跟我学的,我要脸。”她的服装店也不能砸何兆手里。
何兆嘴唇动了动,想说什么终究默默无语,一个人躲一边生闷气去了。肖缘也不理他,反正过一会儿他自己就好了。李绣有时候进城给他俩送东西,顺便查访一下他俩过得怎么样。
几天住下来,琢磨着儿子要给儿媳妇养废的节奏,因为左手带伤,万事不操心。出来家里必须要男人搭手的活计,扫帚倒了都不扶起来一下。李绣冷眼旁观,专爱使唤何兆,何兆就喊肖缘,李绣瞪眼,“多大的人了,啥都靠你媳妇,以后她怀孕带娃,你也跟个奶娃娃一样不成?”
何兆摸着下巴,思考了一下,觉得自己有点冤枉,“不是,我这手是……”给缘缘压的……
吓得肖缘一把将何兆拽进屋里,瞅见偷看的婆婆,脸上红透,“瞎嚷嚷啥呢,明明就是你懒,你养伤,啥都不干?就是这样。”说到最后,还自我肯定了一句。
何兆双手环胸,意味深长哦了一声,“水缸里没水了,我去打水,正好,手腕上来了点力气,试试看。”
转着手腕跃跃欲试,兴兴头头就去打水,肖缘没好气道:“说你胖还喘上了,你要不想要你这手就去干重活,疼得又不是我。”这样说的,确实盯着他,那意思只要他敢动,就给他好看。
何兆忍着笑,“那你害娘冤枉我,我都说了,这手是因为你不让……”
肖缘跳起来捂住他嘴,“不准说!”
这色痞,大概压抑几年,憋狠了,两人在一处他总有各种花样。非要单手揽着她站着做,要得又凶又狠,她被逼急了,一不小心碰到他左手,又不是故意的。
她眼睛明亮亮得瞪着他,欲语还休,何兆心头一下起了火热起来,悄悄咬耳朵,肖缘一听,脸色爆红,气得捶了他好几下。李绣在门外一看这情况,得,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,要旁人咸吃萝卜淡操心。
李绣回去没几天,肖缘也准备回去了。何兆嘟嘟囔囔的,颇有微词,哼哼唧唧道:“有些人,已经嫁人了还不操心老公,心野的很。赵二科说得对,就是欠收拾了。”
肖缘笑眯眯的,她怎么没发现何兆轴得很呢,微微笑道:“你打算怎么收拾我?”
“像昨天晚上那样收拾你,哭着喊着说不要了,求饶的时候答应我好多事……”
肖缘立马破功,不知是羞是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