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没教那小娘子给跑成,可有道是夜长梦多,万一期间出了什么差池岂不遗憾?是故,柳祥心一横,打量着今天晚上日落之后就雇一乘小轿,到柳家老宅角门外,神不知鬼不觉将人给接了,等日子到了再请相熟的朋友庆祝一番,如此可谓两全其美。
“爹,儿子给爹请安,贺爹爹再得佳人!”
十九岁的柳金龙领着十二岁的柳金宝,兄弟俩齐声道贺,打断了柳祥不足为外人道的遐思。
“臭小子!”柳祥掀开眼皮笑骂一句,又问道:“这几日功课做得如何?”
柳金龙与柳平一样,去年道试未中,现下仍是个童生,在县学读书。
他是个游手好闲不成器的,闻言只打马虎眼,“挺好、挺好,先生每次都夸儿子有长进。”
柳祥也知道大儿子什么德行,今日赶上高兴,也懒得教训他,又故意板起脸问小儿子,“你呢?”
柳金宝松开柳金龙的手,向前一步,有板有眼道:“回爹爹的话,儿子这几日正读朱子的《四书章句集注》,现下读到了论语子罕篇,有不明白的已经记下了,待先生来了再向他老人家请教。”
柳祥闻言大悦,起身抱着柳金宝转了好几圈,柳金宝得意地向兄长做鬼脸,柳金龙则偷偷翻白眼。
“行了,都下去吧。”柳祥放下柳金宝,又嘱咐大儿子,“没事多读书,少出去鬼混!”
看着两个儿子一起走了,柳祥重新躺回藤椅上琢磨,儿子虽多,一个个都不带成器的样子,只有小儿金宝尚可,若是冉氏能再添一个就好了,看冉氏那身段,也不知道好不好生养。
柳祥想入非非,渐渐有了倦意,刚要睡着时,忽听得柳金龙着急忙慌地喊,“不好了爹!”
“什么事大呼小叫?”
柳祥沉下脸训斥。
柳金龙气都没喘匀,“刚才,庄、庄子里来人报信,说咱家地让人给占了!”
“什么?”
柳祥“腾”一下子从摇椅上站起来,一双老鼠眼迸出凶光,咬着牙问:“什么人知道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