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都不敢?”段不循朗声?大笑,“我亲手杀了?你那?孽种,你却跪在我的面前?说?你不敢!”
“你”
柳祥哪还能忍得住,猛地往上一窜,直冲段不循面门而去。
段不循早有?防备,却是不躲不闪,仗着自己臂力?过人,只一拳便将人击倒在地,随后一脚踏上他的胸口,用力?一碾,“敢肖想?我的女人,你们这对父子早就该死!”
柳祥鼻孔和嘴里流出血沫,糊了?脖子和半张脸,“士可……杀,不可辱!你……你杀了?我……杀了?我吧!否则……我活一天,就一天想?……杀了?你!”
“不不不”,段不循连连摇头,看向早已恨得脸红脖子粗的伍民,“那?多没意思,我这人最不怕的就是威胁。想?杀我的人可多着呢,伍老爷心里最清楚,回头你到他那?挂个?名,看看这辈子能不能轮得上你!”
起身?走向门口,拔了?伍民的塞口,轻拍了?两下他的肥脸,笑呵呵道:“伍大哥,你不是找我有?事么,怎么见了?面又不说?了??”
第109章 珠胎暗结来求证,原来王兄是女郎
这些日子以?来,李天潇和杜仲往泽兰筑来得极勤。杜仲还是先前那副样子,课业不上进,插科打诨最上心,整日跟在李天潇屁股后头跑,李天潇来泽兰筑他便也跟着来,一来就?到处翻翻捡捡,到筐子篓子里找吃食,还大言不惭地说这叫“不打不相识”。
倒是李天潇态度大变,待银儿比以?往客气了许多,有?几次竟还当众请教?了她?问题,虽然面上仍是一副“不耻下?问”的姿态,听起来却?是极为认真,末了道谢时也流露出几分真心实?意的敬佩。
银儿遇到不会的向?他请教?时,他也知无不言,一点都不藏私。一来二去,银儿也觉出这人性情?里面的几分可爱来。虽则与这二人来往麻烦了些,不如一个?人待着自在,却?也比从前多出许多欢笑,连带着整个?人都活泼了不少。
这日午膳过后,银儿正觉困倦,刚想要上床小憩一会儿,这俩人又不请自来了。
“师父上午留的那道题目,你心里有?解了么?”
李天潇开门见山,说的果然是这个?。
银儿忍着困倦与他说了一会儿,他一副若有?所思的模样,随手拿过桌上笔墨,竟是当场琢磨起方子来了,丝毫没有?走?人的意思。
杜仲见银儿一个?接一个?地哈欠,困得泪眼盈盈,不禁也跟着打了个?哈欠,大喇喇道:“春天不是读书天,夏日炎炎正好眠。不行?了,困死我了,你们俩琢磨吧,我可得眯一会儿。”
说着就?往卧房走?,“王兄,借你宝榻一用。”
银儿一个?激灵窜起来,整个?人拦在他身前,“不行?!”
杜仲眼皮都快睁不开了,没注意银儿的神情?,闻言只是没精打采地调侃,“怎么,难不成你床上竟藏了只化形的狐狸的不成?让我歪一会儿又不能少了你什么,莫要如此小气。”
说着就?要往里挤。
银儿却?是寸步不让,涨红了脸道:“不行?,我、我有?洁癖,不惯让旁人睡我的床。”
杜仲困意稍祛,翻着白眼道:“不是吧,你怎么这么多毛病?”四下?瞅瞅,又道:“怪不得每次叫你去潮白河洗澡你都不去呢,这屋里也是一股香味儿,着实?是挺干净。”
银儿心里一松,却?听他话锋一转,笑道:“那便不睡了,让我瞅一眼行?吧?我还真是好奇,洁癖之人的卧房是什么模样,地上莫不是也光可鉴人?”
说着便要往里走?。
银儿怎么肯让他进去,当即张开双臂拦在门口,杜仲见她?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,竟就?起了玩闹的心思,一时左躲右闪,声东击西,手也向?着银儿身上探去。
“杜仲!”
银儿的小身板怎么挡得住他,情?急之下?竟就?陡然拔高?了音调,唬得杜仲当即一愣,就?连李天潇也停住笔,诧异地望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