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门口却又踅回脚步,“静临,有件事?不知你是否听段大哥说过。据我所?知,段大哥与清和之间似乎因为什么出现了分歧,朝堂的事?我也不懂,只是听我父亲偶尔提及。他老人家也劝过清和,可你知道清和的性子?,看?着温和实则最是执拗不过,一旦认定了什么就轻易不肯改变主意。我父亲忧心忡忡,我也跟着瞎担心。想来除了段大哥之外,也没?人能劝得动?他了。回头你帮我递个话,烦请段大哥有空到我家里坐坐,可有些日子?没?见他过府了。”
“我倒是没?听他说过。”静临道:“年底事?多,他这些天日日早出晚归,不过都在京城,也不至于见个面的功夫都没?有。你放心,等他回来我就与他说了。”
沈昭华谢过后就要?她留步,正往外走,棉布帘子?从外掀开,却是又来了一位熟人。
静临一见银儿就笑起来,拉着沈昭华道:“银儿,这位便是谢大人的娘子?沈夫人。”又指着银儿道:“她就是我妹妹王银儿,如今跟着程先生学医。”
沈昭华一见银儿就挪不开目光,不为别的,只为她这张脸生得与自?家夫君实在是太像了。谢夫人倒是语焉不详地提起过,谢琅身下还有一位早夭的四小姐,可言语间又好像是四小姐还活着,沈昭华向雅红打听过,雅红也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,到底没?说明白怎么回事?。
沈昭华想到这里不由?心中一动?,直接问道:“王姑娘如今几?岁了?”
银儿笑容微敛,“和静临一样,过了年就二十了。”
倒是与四小姐差了一岁。
沈昭华暗自?遗憾,回神方才歉然笑道:“瞧我,一见姑娘生的面善,竟就顾不得礼数了,还望姑娘莫要?怪罪。”
银儿笑笑,“沈夫人哪里的话。”
静临笑着拉住沈昭华,“赶上她来了还走什么,这可是程先生的高足,平常请都请不到的。”
银儿微红着脸瞪了静临一眼,问过沈昭华的症状,又仔细看?了面色、舌苔这些,方才搭了脉,凝神感受她的脉息。只是这一搭,神情立即就变得凝重起来,沈昭华见状也不由?跟着紧张,换上另外一只腕子?递上去,银儿又仔仔细细地把了一回之后方才出声道,“沈夫人不是生病了,而是中毒了。”
“中毒?”
“中毒?”
沈昭华几?乎与静临同时出声,对视一眼,两人的脸色都变得非常难看?。静临是感同身受,心有戚戚,沈昭华却是想的更多。如果?真是中毒的话,那么婆母想必也是,既然如此,这毒又是从何而来呢?
“王姑娘,你确定吗?”
银儿点点头,笃定道:“没?有十足十的把握,我是不敢说这样的话的。”
静临看?沈昭华脸色不好,心里便也忽然想到什么,不由?开口问道:“昭华心里是不是有什么猜测?”
沈昭华面色变得耐人寻味,“我只盼着这个猜测是假的,否则我定然不会?放过她。”说着看?向银儿,“王姑娘,能劳烦您随我走一趟寒舍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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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昭华一大早带着两个丫头和礼物乘着马车出门儿去,冉宝儿心中便有猜测,知道是去看?冉静临了,给谢夫人按额头的时候免不了念叨了几?句,谢夫人闻言果?然不悦,“好好的官家夫人,竟然上门去探望一介商贾的外室,她也不嫌丢人!”
去年正月十五乌义坊起火时,谢夫人就看?出沈昭华是个有主意的,当时便有些犹豫,不知这门亲事?该不该结。她过门之后更是真性流露,日常呼奴使婢,处处都端着官家小姐的架子?,俨然是府里的当家主母,凡事?都是自?作主张,一点不把谢夫人放在眼里。
谢夫人悔之晚矣,有心治治她,无?奈府中下人大多是沈昭华的陪房,谢琅又对后宅之事?不上心,她能做的就只有对冉宝儿再好些,希望借此杀一杀沈昭华的威风,除此之外再无?别的办法。
冉宝儿笑道:“姐姐如此行事?,想来是有她的计较。只是无?论怎样,也该先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