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喘着粗气,指着自己儿子的鼻尖骂道,
“你个混账东西,我恨不得打死你才解气,白氏头七你就跟那娼妇干出那种事!”
“你若背着人也就算了,在那白氏灵堂你们两个就不管不顾地干起来,这辈子是没开过荤还是什么!”
“如今好了!到嘴的官位没了!白氏的嫁妆也飞了,鸡飞蛋打!什么都没了!”
乔济州的心情也跌宕起伏,几个时辰前刚刚冲上云霄,几个时辰后就跌落谷底。
他丧气的跪坐在地,浑身都没了力气,连连哀叹道,
“是儿子的错,儿子色迷心窍,现在毁得肠子都青了,我怎么就跟她在灵堂干上了呢,我也知不该如此,但今夜也晓得怎么的,竟然没控制住,还被李大人瞧见,哎呀呀,真是...”
乔济州拍着大腿,垂头懊悔不已,这种得而复失的滋味比从未得到更要折磨人。
乔老夫人坐在榻边喘着粗气,不自觉地将这几日发生的一切串联起来。
乔济州远大前程近在眼前,若不是徐碧云这个娼妇勾搭儿子在灵堂偷情,李普怎么撞见,到嘴的官位怎么会飞走,到手的嫁妆怎么可能还回去!
全是因为徐碧云。
叶先生还说这邪祟在侯府已经数年,而徐碧云在侯府正待了数年...
乔老夫人心里暗暗后悔,若不是徐碧云惯会哄人,对她一日三顿请安,做小伏低,嘴甜如蜜,又是亲侄女,她既喜欢又心疼,才会放纵徐碧云和乔济州两人苟且多年。
如今这一闹,乔老夫人好似多年大梦初醒。
若不是徐碧云肚子里怀了孩子,她定是要借白家的口,顺势除掉徐碧云的!
如今乔老夫人也心狠了下来,准备等孩子生下来,就将徐碧云赶出徐府。
正盘算着,就听邹妈妈道,
“老夫人,徐家姑母在外头嚷着要见您呢。”
乔老夫人闻言皱眉,这个节骨眼上徐碧云还敢往跟前凑,让人打发她赶紧滚蛋。
邹妈妈却有些犹豫地说,
“徐姑母嚷着说灵堂之事二爷和她是被人算计的,她说她知道真相呢!”
其实徐碧云在院子外头直接嚷的是大姑娘乔清舒算计了二爷和她!
但这话太过荒唐离谱,邹嬷嬷实在不敢当面说出口。
乔济州和乔老夫人闻言俱是一惊。
忙挥挥手让人赶紧进来。
第19章 药渣子
徐碧云一进屋,就激动的扑到了乔老夫人脚边,仰着脸气呼呼地告状,
“老夫人,二爷,今日这事是大姑娘设计陷害我们呢!”
乔老夫人眯眼有些警觉,
“到底怎么回事?快说!”
徐碧云自信地扬起脸道,
“听闻大姑娘给老爷送了一碗参汤,这参汤的汤渣子与寻常参汤的略有不同!像是下了些不寻常的东西!”
柳婉儿在怀疑乔清舒故意做局之后,立刻就找到了春分,从春分嘴里套出了参汤的消息。
得知给二老爷喝的参汤与往常的都不一样,里头多了几味不明药材。
柳婉儿怀疑乔清舒可能是在汤药里下了手脚,回来后就将自己的猜测说与母亲听。
徐碧云听了立刻激动地跳起来笃定嚷道,
“哎呀!定是如此!定是舒丫头下药陷害了我和二爷,我说二爷平日里那么提溜不起来的人,那晚上雄风大作呢!那参汤指定有问题!”
说着就要往屋外跑,准备到福寿堂来找老太太揭发乔清舒的恶行。
柳婉儿吓得赶紧拦着母亲,
“母亲,如今无凭无据的,我这也只是猜测,那药渣子我们也未曾见过,只听春分片面之词,还不能肯定就是乔清舒搞鬼,咱们得细细地查清楚了,人赃并获你再去老太太跟前告状啊!”
徐碧云此刻脑子发热根本听不进去劝,
“这种事情就是要趁热打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