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家生子,我爹爹是老夫人屋子里的齐管事,娘亲也是老夫人屋子里的,在小厨房里做厨娘的,我得老夫人的恩,在账房里做事。”
乔清舒隐约有了些印象,青松的爹娘都是老实本分的人,颇为受老夫人的器重,也正是因为喜爱两人,才将两人配了婚,留在自己院子里干活。
乔清舒也见过几次青松的爹娘,都很是规矩忠厚。
她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来,但又要佯装发怒的道,
“你们如今犯下大错,要打断一人的腿赶出去,你们自己掂量掂量吧,谁来受罚。”
青松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直起腰道,
“打我!打我!我来受罚!”
临冬哭得梨花带雨地扑上来嚎叫,
“不不不,不行青松哥,不能这样!”
青松却极其有担当地拍着胸脯道,
“夫人,你只管打我,只要能保了临冬姑娘,我怎么着都成的!”
临冬感觉天都塌了,跪倒在乔清舒面前猛猛地磕头,边磕边求乔清舒开恩。
一旁的晚秋夏至翠梅也都吓哭了,也帮着劝解,
“夫人,这青松有情有义,何至于受这样的惩罚呢。”
“是啊,夫人开恩啊。”
乔清舒终于憋不住了,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将手里的鞭子随意地一甩。
她弯腰将临冬给搀扶了起来,掏出手绢擦了擦她哭得花猫一般的脸,
“我若不帮你把把关,怎知道你这情郎是真情还是假意呢!”
众人都一愣,青松也不由得仰起头来不解地望向乔清舒。
乔清舒挥挥手道,
“起来吧,还跪着呢。”
青松缓缓站起身来,抓抓后脑勺,有些不知所措。
就见乔清舒正色道,
“我准了你们的婚事,改明就去跟老夫人提这事。”
临冬不可置信地望着乔清舒,
“夫人,你不怪我?不罚我吗?”
乔清舒笑着刮了一下临冬的鼻子道,
“为何要怪你,你如今找到了好归宿,我自然是开心的。”
前世的临冬因为被萧家大爷给染指而自尽,草草结束了短暂的一生,如今能寻得如意郎君,幸福一生,那真是非常令人开心满意的结局。
乔清舒望着青松道,
“我知道你聪明,早听账房的管家说过学徒里就你最是聪慧机敏,等你们成了婚,我请老太太将卖身契还给你们,你们夫妻二人出去做些营生,也更体面些的。”
没想到乔清舒居然还要给他们脱奴籍,青松很是吃惊,忙跪倒在地拜谢,
“多谢夫人的美意。”
乔清舒挥挥手道,
“不必谢我,我这么做只是为我这丫头,希望她过得体面风光些罢了,好好待她,若是她回来找我哭诉,我有的是法子对付你。”
那青松憨厚的笑,
“我自然是把心肝都掏出来给冬儿的,以后全由她管家。”
众人都纷纷笑开了。
等到晚上就寝的时候,四个丫鬟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聊着。
其他三个都是在说些恭喜临冬的话,临冬腼腆地笑着,很是受用。
“夫人对我真的很好,我真的没想到夫人会这样做,我真是很感激夫人。”
临冬抬起头望向其他三个人道,
“若是你们以后有了中意的人,想必夫人也会这般对你们的。”
晚秋嗤笑了一声仰头睡下道,
“我可不嫁人,我已经吃过一会亏了,不会吃第二次,我这辈子都要跟着咱们姑娘,伺候她,以后再伺候姑娘的儿子闺女,在伺候姑娘的孙子孙女,反正我这辈子就守着姑娘了。”
夏至嘴里塞着糕点盘腿坐在床边道,
“晚秋,你这是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。世上也不全是负心汉,你瞧瞧临冬找的青松哥,不就是极其好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