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年底的动车站人流密集, 薄静时穿着裁剪得当的黑色风衣,眉目冷峻, 发丝漆黑, 光是站在那儿,便吸引大波人的视线。
但更加引人注目的是他一旁的小男生。
面容冷漠的男人推着一个行李箱,淡金色的行李箱上坐着一个唇红齿白的男生。
他看起来年纪不大, 围巾圈住下巴后仍能看出脸很小,随着仰头说话的动作, 露出全部精致面庞。
一旁有人看得失神, 情不自禁停下脚步, 后头的人没有注意看路撞了上去。
一片混乱。
“老公快点推, 我们的车快到啦。”虞澜看了眼纸质票, “还有半个小时,算了, 你慢慢推吧。”
薄静时唇角挑起一些,冰封的眉眼随着虞澜欢快的哼歌声响起舒缓不少。
他推着行李箱来到贵宾休息室, 虞澜仍赖在行李箱上不肯下来, 没办法, 他只能把虞澜抱下来,让虞澜坐在自己怀里。
“累不累?”
“累!”
虞澜窝在薄静时的怀里,脑袋黏糊糊地蹭了蹭男人的下颌, “腿也酸。”
他方才根本没有走路,腿酸当然不是走路造成的,至于理由, 他们心知肚明。
薄静时心疼地捏着虞澜的腰, 手穿进羽绒服, 按在薄薄的内搭上, 轻轻地揉。
“都怪我,怪我定力太差。”薄静时亲了亲虞澜的唇角,“谢谢好脾气的老婆不跟我计较。”
“也谢谢老婆让我坐商务座,让我有机会在贵宾室休息。”薄静时说,“今晚我给老婆肉偿。”
虞澜无语地翻了个白眼,说到底还是为了这个。他仰头咬了咬薄静时的喉结:“拒绝肉偿!”
“那宝贝想要什么?”
“什么也不要,你给我很多东西啦。”
薄静时却皱起了眉:“不是,不是这样算的。”
“澜澜,如果我给你的那些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,割舍掉才是有效付出。可那些东西,不论是钱、房子、继承权,我无所谓有没有。我给你的,不过是你早就拥有过的东西。我把它们给你,并不能说明我对你付出了什么,只能说明,我在讨好你,但讨好的程度还不够。”
虞澜眨了眨眼,认真地听薄静时往下说。
“但又很矛盾,我想给你最好的、我最看重的。可真正让我割舍掉我看重的,我又做不到。”薄静时双手捧起虞澜的脸说,“对我来说,这世界上只有你不是可有可无的。”
在薄静时的世界里,所有人都是黯淡的石头,只有虞澜是宝石,是让他一眼看中,且一直渴望得到的宝石。
他在说出这番话时,其实有些害怕虞澜嘲笑他,但他又觉得那又有什么呢,被喜欢的人嘲笑又怎么样,这不算什么。
出乎意料的是,虞澜并没有嘲笑他,也没有露出任何惊讶或是不理解的表情。
虞澜高傲地翘起小下巴,像是一只漂亮的小孔雀。他搂住薄静时的脖子,很自然地说:“我当然不是可有可无的,毕竟这世界上只有我一个澜澜宝贝啊!”
他的语气理所应当,满是被爱宠出来的娇气气息。
虞澜说完又抬起身去警告薄静时:“干什么不说话?难道我不是你的宝贝吗?”
“是,澜澜当然是。”薄静时低下头看着虞澜,目光无比专注,“你是我唯一会让我心动、让我喜欢,也是唯一让我想要保护的人。”
“你不仅是我的宝贝儿,还是我的老婆。”
雪白的小虎牙从唇中露出,虞澜用脸蹭了蹭薄静时的脸,蹭了没俩下,他又嫌弃道:“你的脸好糙。”
每次光顾着给他涂保养霜和面霜,薄静时怎么都不给自己涂?
“怎么一脸受气小媳妇儿的样子?”薄静时揉着他软绵绵的脸蛋,“生气都这么漂亮。”
虞澜拧巴着脸,把脸转过去,故意道:“我才不是你的小媳妇儿。”
“澜澜不是谁是?”薄静时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