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灵魂与身躯仿佛一分为二,许多无法控制的行为与声音让他仍迟钝不已。
呼吸错乱, 心跳加快,脊髓酥酥麻麻, 甚至有些喘不上气。
肚子也酸酸涨涨, 哪儿都是麻的, 本该是很不舒服的体验, 他却无法阻止薄静时继续。
虞澜迷迷糊糊地想, 我好像生病了。
原本浅粉的肤色因使用过度变成艳丽的玫瑰红,他动了动, 湿润澄澈的眼睛无神抬起,落在薄静时的身上。
薄静时目光再次发狠。
虞澜越是用这种单纯到好像什么都不懂的眼神看着他, 他越是气血上涌, 难以控制。
哪怕虞澜现在什么都没做, 都能轻而易举勾走他的魂智,让他像发病的病人。
“怎么这么爱哭?”
薄静时伸手去碾深色床单,那一块原本是浅色, 如今色泽转深,晕开一大片沉色。
柔软的发丝一撮一撮贴在雪白透粉的软肤上,虞澜迷迷糊糊顺着薄静时的手去看, 一条透明的线连接被褥与指腹, 又无声断开。
听见薄静时说他爱哭, 他迟钝地抬起头, 盯了片刻,啪的一声,打了薄静时一巴掌。
可惜他现在仍没什么力气,如被抽干水的鱼儿,巴掌力道不足,跟小猫挠人似的。
“怎么还打人?”薄静时也不生气,捧起湿润的小脸蛋,又低头亲了亲。
虞澜不给亲,但他又逃不过去,张了张唇,又委屈抿起:“我为什么打你,你心里没数吗。”
他又瞧见薄静时嘴唇上的破皮,身体渐渐紧绷,一脸无法接受,“你怎么能这样!”
薄静时没有说话,虞澜说着说着,眼睛慢慢湿润起来,白生生的手臂搂紧男人脖颈,被泪水盈满的脸蛋埋进男人肩头,哭颤着说。
“……就知道欺负我。”
薄静时依旧沉默着,手臂从后搂着虞澜的腰身,另一只手落在后背,慢慢地拍着,像哄小孩子入睡那样。
无声哄人的方式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虞澜的不安,同时也让他陷入新一轮的思索。
前不久他还松了一口气,他同薄静时只停留在【提问一】,没有进行【提问二】。
可现在他们不仅进行了【提问二】,甚至还创造了他可能会进行的【提问三】。
过程太快且太刺激,他接受不了。
虞澜不明白薄静时为什么要这么帮自己,就算关系再好,也不应该这样子。
况且薄静时有很严重的洁癖,不会觉得脏吗?
心中惴惴不安,他找不到合理的解释,廖游的言语与搜索结果让他愈发混乱。
最终他咬了咬薄静时的肩膀,闷声闷气道:“以后你不能这样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这是薄静时沉默过后的第一句话,“澜澜分明也很喜欢的不是吗?”
薄静时不会错过虞澜的表情,他每次更换都是试探,虞澜确实会露出惊讶神色,但更多的还是期待与渴望。
许多细节表明,虞澜确实不抵触他的亲近,但如果真的要转变某种关系,虞澜又有些无法接受了。
虞澜很单纯,也很固执,他的世界有一套属于自己的逻辑体系,不接受任何入侵者,他人很难更改。
他认为自己是直男,那他就一定是直男,不论现在还是将来。就算他没有和女生谈过恋爱,他也不会变弯。
“好朋友之间不能这样子。”虞澜纠结了一会,才说,“这些事都是恋人之间才会做的,学长,以后我们不能这样了,不然你会找不到女朋友的。”
他还说,“学长这么好,以后的对象一定很漂亮。”
薄静时没否认:“嗯,很漂亮。”
“那你呢?”薄静时问他,“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?什么样的类型?会和什么类型的女生结婚?”
“我?”虞澜抬起通红不堪的脸,“我是不婚主义。”
薄静时沉默了,他很乐观地想,也许这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