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手,好让自己不要因此倒下去,勉强回笼了一丝理智,说:“……涂药。”
这是第一次,季楠痛恨起自己的伤来。
他不想理会杨重镜,但在对方的坚持之下,还是不甘地败下阵来,瘪瘪嘴,松开了桎梏杨重镜身子的手。
灯光亮起来,珠帘折射出橙黄的温暖光线,落在空中,泛着零星几点光斑。
杨重镜昨晚刚被咬过的腰侧,这会儿因为被用力摁着,再次生出疼痛。原本已经结痂的细小伤口,又有些开裂,他转过身时,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一下,感受到那处泛起的刺痛,像带着占有欲的隐私标记。
但有情绪和氛围的加持,连疼痛都变成了夹杂着爱意,爽的人头皮发麻。
他“嘶”了一声,衬衫因为动作皱起,露出小半个带着咬痕的腰。
季楠目光如有实质,黏在杨重镜走向玄关的背影上。
他不动声色地舔了下唇,眸色沉沉,里头暗潮汹涌,让人辩不明其中情绪,此刻又在想些什么。
“哥哥,”季楠突然喊,等杨重镜回过头,他才又笑了一下,说:“你说我会留疤吗?”
杨重镜面色的潮红逐渐褪去,但耳根依旧红的不像话。他拎起随手丢在玄关处的药,走到季楠身前,半蹲下身,拉过对方红肿的手,看了几秒,随后说:“不会。”
“那如果留疤了怎么办,会不会很丑。”季楠声音低哑,还带着余韵,像是无意识的撒娇,又像单纯的担心:“丑的话,哥哥会不喜欢我吗?”
杨重镜的大脑因为长期的接吻,变得有些缺氧。运转的缓慢,等到将棉签包装拆开,才说:“不会。”
他蹲着身,被扯开的衣衫并不整,从季楠的视角看去,能清晰地看见其中的风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