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愤怒的火,全然不留丝毫退路,字字珠玑:“季楠,是不是我不说,你就觉得我什么都不知道?”
“为什么?你问我为什么?”杨重镜似乎是觉得好笑,他话音顿了几秒,随后才说:“我和你说过那么多遍,你相信我。”
“但你没有。”他别过头,笑得很难看,眼眶也红的不像话,如同渗血。
他一字一句的,每一个字都透着刻骨的疼:“……你宁可信杨白舒的鬼话,都不愿意信我的。”
太疼了,杨重镜想,爱一个人,太疼了。
情绪是多么奇怪的东西,明明就在几分钟之前,他还在想,季楠好像真的很爱自己,整颗心都浸在触动里。
说出爱意的时候,他会预料到此刻毫无预兆,骤然爆发的争吵吗?
“……”
季楠说不出一个字。他觉得头晕,张了张唇,好半天才只吐出一片无声。
短短几句话,其中蕴含的信息量实在太多,让他运转不过来。明明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楚,连起来的意思又晦涩难懂。脑子要爆炸似的,烧的他讲不出一个字。
杨白舒?和杨白舒有什么关系?杨重镜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和杨白舒有接触……?
是他刚刚犯病的时候,讲漏了嘴?不然为什么他会突然提起这个,自己又为什么,对此没有一点印象?
他脑子乱嗡嗡的,仿佛有无数只蜜蜂钻进大脑,同时振翅,掀起来如潮般的痛来。
好一会儿,季楠才终于从那阵晃神里回过神,眼皮很重地抖动一下,直直地坠下,好像不堪重负,被什么东西彻底压垮。
“……杨,白,舒?”
仅仅三个字,季楠却念得格外牵强。他一字一顿,声音生涩得要命。搭在沙发上的十指攥着沙发柔软的表面,直到骨节都因为用力而泛出惨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