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生的毛发,顺嘴说:“现在太晚了,明天去看雪,怎么样?”
他笑了一下,眉眼间尽是餍足,透出股少见的慵懒,回忆什么一样:“我跟你表白的时候,也是这样的雪,还记不记得,宝贝。”
“当然记得。”季楠哼哼,求夸似的,音调高起来,炫耀一样:“和你有关系的,我都记得。你都没有给我送花,那还是我第一次碰见没有花的表白”
杨重镜罕见地说不出话,他一时失语,试图反驳:“我准备了,只是还没拿出来。”
季楠自有自的说法:“好大一束红玫瑰,是不是?我看到的时候,都已经是第二天了,那不算的。”
“又要说我土了,”杨重镜败下阵来,唇角的弧度却怎么也落不下来,说:“我只是觉得红玫瑰很适合你。”
季楠的衣服大多数是白色,简单也干净。美人也确实不需要靠繁复的服装来点缀,披个麻袋都好看。
但一如杨重镜说的,比起季楠身上清冷的破碎,他更想要看到拥有鲜活生命力,热烈也张扬的季楠。
而不是总是在生病,脸色苍白的样子,那让他感到心慌。好像即将消逝,要离开自己,杨重镜是个迷信的,他杯弓蛇影,光是想想就觉得非常不妙。
分离的三年,杨重镜逼迫自己忘掉有关季楠的一切。他曾经以为自己成功过,现在谈论起来,却发现甚至于没一个细节,他都历历在目。
“如果我没有给你准备花,你也会答应我吗?”杨重镜莫名冒出问题来,像个考验妻子的丈夫,斤斤计较地想要一探究竟。
季楠倒理所当然地点头:“明明一开始就答应你了,哥哥。而且是我追的你啊,我故意勾引你呢。”
他说到这里,大脑警钟轰鸣作响,从杨重镜的腿上爬起来,警惕道:“哥哥会不会觉得我很坏?然后就不喜欢我了吧?”
杨重镜被近距离的美貌冲晕了头脑,讨伐的过程短暂中止,话音磕巴一下,才反应过来,无奈道:“想什么呢。我只是好奇,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,又是为什么?”
“我总觉得,你能喜欢我,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