黏膜下层和肌层都有疤痕,胃溃疡是老毛病吧。”
“胃是很脆弱的,照你这么下去……”医生嘱咐一大堆,最后总结道:”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,要注重调理”
杨重镜听到这里,没忍住“嗤”了一声。
从进入问诊室开始,他没说过一个字,冷着一张脸,好似谁欠了他八百万。
“不如把胃切了,”杨重镜冷不丁地蹦出来一句,表情没什么起伏,让人分不清他是在开玩笑,还是发自内心地提出建议:“那样更省事。”
季楠闻言,仰头看了他一眼,随后又收回视线,对医生露出个浅淡的笑:“不好意思,我会注意身体,麻烦您了。”
医院走廊的灯光冷白,照下来亮的刺眼。
季楠抿抿唇,快步跟上杨重镜的步伐。刚刚做过无痛胃镜,麻药的药效还没完全过去,所以走的有些晃,步子也是虚浮的。
“哥哥,等等我。”他声音不太有力气,有刚刚吐过的原因。
吐掉的不只是吃进去的面条,还有尚未吃完的退烧药。走得快了,眼前阵阵发黑,泛着重影。
他试图伸手,又在即将触碰到对方衣角的时候收回来,小声道歉:“对不起。”
杨重镜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心头冒出来的邪火,嘴边冒出许多难听的字眼,又生生咽下去,堵在胸口。
他张嘴,想要说些什么,最后又憋回去,没有回头。
不要心软,不要回头。杨重镜心里默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