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的水坑,溅起四射的水花。
天空黑沉沉的,空气压抑燥热,惹得人格外心烦。
到了下班的点,杨重镜透过办公室的窗看外面工位上的人,吵吵嚷嚷,面上或多或少都带着怨念。
不用细听,他都能猜到交谈的是什么内容。
看了一会儿,杨重镜收回视线,重新把注意力放在枯燥无味的数据上。
雨太大了,雨声淅淅沥沥的,冲刷去这座城市平时的浮华喧闹,让一向偏好独处的杨重镜罕见地感到孤独。
这种情绪对于杨重镜来说,还是有点陌生了。
他没有理由地不想回去,明明脑子里想的是快快回家,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,彻底放松下来休息,身体却不受控制的,坐在办公椅上,迟迟没有动作。
只有一个人的房间,太空荡了。
杨重镜想着想着,不太耐烦地“啧”了一声,抓了把头发,猛地站起身,动作不算轻地合上面前的一堆文件夹。
什么毛病。
多愁善感从来不是他的性子,这让他觉得烦。
心脏连着身体一起,向他大声抗议,告诉他这种情况有多反常。杨重镜讨厌这种感觉。
特别特别讨厌。
然而现实仿佛故意和他对着干,讨厌什么,就来什么。
“外面雨很大,哥哥。”是季楠。
杨重镜是单眼皮,半睁不睁的时候看上去很凶,他顶着这副神情,面不改色地咬断了刚刚放进嘴里的棒棒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