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,小幅度地扫动,如同羽翼拂过,带去轻微的痒。
“哥哥,你说不能撒谎。”季楠低声说:“我没有撒谎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杨重镜用空着的那只手,将垂在自己锁骨的头发别至季楠耳后,掌心的温度灼热,顺势捧上他的侧脸。
四目相对的那一刻,季楠几乎以为他会吻自己。
他如同被杨重镜的视线烫伤,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要别过脸。
他总是这样,想要的东西很多,贪心又不知足。可是同时却拥有对杨重镜的胆怯和恐惧,生怕自己走错一步,展露出自己的欲望,就会被彻底地厌恶和丢弃。
季楠矛盾又胆小,所以反复无常地试探,却总是不得章法。
“那……”他感觉到自己的脸很没有出息地开始发烫,刚刚鼓起来的勇气临门一脚又要泄去。
他没有来得及说出后面的话,因为杨重镜先一步上前,很轻地抱住了他。
时隔三年,杨重镜身上的味道带着陌生的熟悉。
季楠比从前高了很多,从拥抱时就可见一斑。他下意识地还想将头靠上杨重镜的锁骨,低下去时,鼻尖却和肩膀相触碰。
杨重镜的气味很好闻,淡淡的,是混合着洗衣液和沐浴露的清香。
季楠鼻尖抵着他的右肩,幅度不大地轻轻嗅着。不知是什么原因,今晚的他泪腺格外发达,短暂的时间里,眼眶又开始发胀。
他经历的委屈和不公从来都多,说的那句“不容易哭”是真的。季楠深谙眼泪的无用,那解决不了任何事,只能成为别人嘲笑和攻击你的利刃。
可大概是过于幸福,所以一向听话的泪腺也开始不受控起来。
“长高了很多,是吗?”杨重镜出声,他手轻抚着季楠的后背,又自顾自地接上:“但是也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