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折腾出什么花样。从一开始,杨天德就知道这场堪称幼稚的把戏。
他不会出手干预,却不代表他心里没有数。
杨重镜麻木地眨着眼,手腕处再次因为挣扎传来电流的痛感。他咬着牙,将所有声音吞回肚子里,想,被关进这里,其实根本就是杨天德的手笔。
没有他的授意,杨白舒那种唯命是从的懦弱性子,根本做不出这种大胆到发疯的事。
噩梦终究会结束。
而杨重镜选择的结束,极端又血腥,好像全然不在乎生死,只为了单纯的泄愤。
只差一点,那把水果刀就要刺进杨白舒的眼球。
他收回手,将刀扔在地面,手上的伤口血肉模糊,向下滴着血。
“满意了吗?看到我这样。”杨重镜甚至挤出个笑,声音淡的如同下一秒就要消失:“满意了就滚出去。”
“再有下一次,我会杀了你。”
说完这句话,他眼前一黑,体力不支倒了过去。事情闹得不大,没来得及掀起丁点波澜就被杨天德及时压了下去。
他那点可怜的愧疚心终于姗姗来迟,装模作样地将人接了出来,当着杨重镜的面,对杨白舒好一顿苛责。
杨重镜躺在病床上,觉得荒谬又好笑,像两只猴子表演劣质的把戏。
林落落第一次哭成那样,趴在他的床边,态度强硬地拒绝见任何人,连带着杨家父子一同赶出去,将林家都搬出来压场子,倒是有了未来继承人的风范。
“我想出院。”杨重镜抬手,揉了下林落落头顶柔软的发,用气音说。
“你现在身体状况很差,医生说,还要再修养”
女孩红着一双眼睛,眼皮因为哭得实在太久而肿胀起来。她的声音沙哑,试图劝杨重镜理智。
但杨重镜的眼神太过坚持,所以她最后还是哑了火。
“好,我帮你办出院。”
她从没见过杨重镜那副浑身是血,倒在病床上的样子。脸色苍白脆弱,好像没有半分活气。只不过短短几个月,上次见面还是他背着自己下楼,这次就变成这样物是人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