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含歉意地?朝上方的佳人?拱了拱手。
裴妍知道他要先入皇城,向帝后复命,稍后还有献俘仪式和宫中赐宴,自是不敢耽搁他,于是了然地?朝他点了点头。
大军自茶楼下穿行而过,渐行渐远,撩起一路烟尘,裴妍却还在痴痴地?望着队伍离去?的方向愣神?。
裴妡拿团扇轻敲堂姐的脑袋,嗤道:“快醒醒吧,人?都走了。”
裴妍却没理会她,犹自看?着行军的方向。
另一边的裴娴和裴妍的表情如出?一辙,她意犹未竟地?看?着远去?的人?马,啧啧叹道:“张郎君诚天?人?也!”
裴妡朝俩人?白了一眼天?人??哼,区区一个六品殄虏护军,好意思说?
张茂与裴妍的眼神?官司隐晦而短暂,然而还是被有心人?看?了去?。
裴家姊妹斜对面的酒楼上,韩芷放下手边的竹帘,语含讥讽地?对身后的俏郎君道:“原以为那位不近女色,到头来……原是学我阿耶,偷香窃玉来着!”
那俏郎君是谁?正是前年进宫的董狐。
他入宫后才发现,在宫中若无靠山,光凭贾后的宠爱一样?不能长久。
因此,干脆一身两用,既殷勤地?伺候新欢皇后,又?不忘与旧主韩芷偷情。果然,有了韩芷这个皇后侄女的帮衬,他在宫里?这些年可谓顺风顺水。
其实贾后对董狐的所为亦知情,只是她也喜欢这份隐秘的刺激,干脆默许了他与侄女的偷情。三人?的关系可谓心照不宣。
董狐给?韩芷浅斟一杯杏花酿,感叹道:“除非兔儿爷,哪有男人?不喜女子的。只是可怜东海王世子,堂堂诸侯,竟管不住自己的妇人?。”
“哈哈哈哈!”韩芷大笑起来,拿团扇的柄子戳戳董狐,自得道:“别说区区一个诸侯,即便天?子又?如何?我也好,娘娘也罢,可有哪个男人?管得住?”
这话?说得董狐心里?痒痒的,竟产生一种老子比天?子还厉害的错觉。
韩芷是颍川荀氏的妇人?,皇后更是天?子之妇,不照样?被他骑在□□,肆意揉弄?
董狐本就是没脸没皮之人?,感觉来了,便一把抱住韩芷,勾缠亲吻。
她们?行的那酒里?本就有催情之物,如今被韩芷言语撩拨,只觉身下硬物高举。
他甚至来不及褪去?怀里?美人?的衣衫,只忙着解下自己的汗巾,又?让韩芷正面卧趴在栏杆上,背面朝着自己,拨开?她的裙绔,就这么径直而入,站着解起馋来!
韩芷与外面的马路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竹帘,透过帘子缝隙还能隐约看?见外面来往的路人?。
这种行乐的方式还是头一遭,她亦觉刺激,在药酒的佐兴之下,二人?更加亢奋,行事愈加放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