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哪还有“敬”可言?
她是要做他的妻的。夫妻敌体,夫妇有诤。他今日这般,当她是什么?泄愤的姬妾?玩弄的侍婢?他的敬在哪?就因?为他不满她去东海王府找姑姑,他就可以对她肆意妄为?
那以后呢?她还得跟姑姑断亲不成!
裴妍转过头,从前没觉得,可真到这个时候,才愕然发现,张家就是张家他是主,她是客。没有他的允许,容秋进不来?。半夏和她练出来?的兵都在别庄里。即便在这儿?,她们也未必敢拂逆她们的二郎君!而其他人?,就跟聋子、哑巴一样,任她被?欺辱,被?折磨!
她似是失去了抵抗的气力?,手臂无力?的瘫软在两侧,任自己如蛋壳一般,最后的抱腹也被?卸下?。
裴妍看着身前的男人?眸含血丝,迫不及待地起身解腰扣。
“阿茂,你说将来?,我们要生女儿??”
张茂愣住,手下?微顿,沉黑的眸子疑惑地看向?她,倒是恢复了一丝清明?。
裴妍嗤笑,眼含讥讽,“若你的女儿?在婚前,也被?你那贤婿这般对待,你,可会乐意?”
张茂解腰扣的手骤然僵住,指节因?用?力?而泛白。他盯着裴妍含泪却倔强的杏眼,喉结剧烈滚动,眸子里转着不见底的漩涡,既有浓得化血的欲,又有壮士断腕的忍。
忽而,裴妍眼见一张披风兜头罩下?。
“人?呢!滚进来?!”就听?他一声暴喝,吓得她也一个机灵,忍不住往披风里缩了缩,颤着手,只敢掀开一角向?外看去。
槅门?吱呀大开,拾叔一个趔趄,连滚带爬地进得门?来?。
“二……二郎君……”
拾叔惊恐地立在堂下?。只见自家二郎赤着上半身,却离屏风后的床榻三步开外,连一眼都不敢回身去看。他不禁有些同情地看向?自家郎君,这么快,就完事?了?这战斗力?,不行哇!
“备醒酒汤!”张茂接收到老仆探究的眼神,还有什么不明?白的?一时脸色铁青,咬牙道,“叫容秋进来?!再打一桶冰水来?!”
拾叔一脸狐疑地出去。怪道,完事?后要的不是热水么?二郎要冰水作甚?他脑袋一个机灵,再次同情地朝自家郎君瞥去,敢情又没成啊!
张茂只觉浑身躁劲没处发泄,又不忍折腾裴妍。只好取了墙上的佩剑,去院子里练剑去。
容秋急匆匆赶来?,看都没看张二郎一眼,就往房里跑。
听?雨本是尾随其后,却在门?边停了下?来?内室哪是他能进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