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木。”
小的欢呼一声,跳起来行了个礼,便拽着容秋一溜烟跑了。
裴妍收回目光,见那?少年仍端正坐着,便笑道:“大郎君倒是稳重,平日里可喜欢读书?”
少年微微颔首,声音清朗:“回夫人,小子平日喜读《尚书》《论语》,父亲偶尔也?指点些兵法。”
“哦?”裴妍挑眉。长沙王复爵不久,府兵不多,竟对兵法有研究?
她呷了口茶,没有多问。
晚间,裴妍洗漱停当,坐在镜前篦发。
张茂将将把?父子三人送走。回来有些疲累地倒在裴妍身边,一手支额,静静地看她梳头?。
“长沙王的两个孩子教养得不错,难为他一个大男人,既当阿耶,又?当阿娘。”裴妍看着铜镜里的人道。
“阿妍可是羡慕?”张茂莞尔,“那?我们也?多生几个!保管比他家?儿?子好?!”
“咦,你不是一心要女儿?的?怎么现?在又?觉得儿?子好?了?”
“只要是你生的,儿?子也?好?,女儿?也?罢,我都欢喜!”
裴妍没有接话。她有些失落地抚了抚小腹,脸上泛起一丝薄薄的愁情。这个月的小日子如期而至,她还是没有怀上。
她与张茂成婚已两月有余。除却那?些不太方便的日子,张茂可谓日日耕耘。可那?些抛洒出来的种子,怎么就是不发芽呢?
“急什么?你我成婚才多久?”张茂看出她的愁绪,温热的大掌也?附上她的小腹,轻轻揉了揉,“我旷了二十多年,好?不容易有水解渴,可不得多喝两口再去浇地?”
“呸!”裴妍啐他,越说?越没个正形!她想?起白日里长沙王长子的话来,问张茂:“长沙王也?知兵?”
张茂抬眸看她,眼里有一丝诧异。
“士度少时?曾随楚王练兵,后又?博览兵书。”张茂指尖缠着她一缕青丝,语气随意,“只是他素来低调,不似成都王那?般张扬罢了。”
裴妍若有所思?地点点头?。她想?起司马乂那?双沉静如渊的眼睛那?确实?不是个简单人物。
“他怎会简单?我的人发现?他在城郊养有不少私兵。”张茂摇头?嗤笑,“齐王近来愈发荒唐,朝中?人心悖散,连长沙王这样的闲散宗室都坐不住了。”
铜镜中?映出裴妍蹙起的眉头?。她放下玉梳,转身面对张茂:“你是说?……长沙王有意……”
“嘘”张茂食指轻抵她的唇间,眼中?闪过一丝警觉,“心知即可。”
窗外秋风掠过竹林,发出沙沙声响。
裴妍心道,果然如张茂所言,司马家?的人,除了御座上端坐的那?位,没一个好?相与的!哪怕君子若长沙王,亦憋着一股劲儿?,想?更进一步呢!
她轻叹:“真没想?到,若长沙王这样的贤者,居然也?有旁的心思?。”
贤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