惹齐王猜忌。时局动荡,你待在东海王府才更安全?。”
他顿了顿,深吸口气,转向司马毗,郑重其事地作了一揖:“世子高义!即便你不来,我也预备把阿妍托付与你。”
司马毗挑眉,对他的态度转变感到意外,又有几分说不上来的不甘。谁要他谢了?
他斜睨他一眼,冷哼一声,行?到裴妍身前,不容分说地抓住她的手腕往外走:“可听到了?你夫君的令!”
裴妍挣扎了一下,但司马毗的手犹如铁钳般牢牢地扣着她的。她踉跄着回头望向自己的丈夫,眼中满是担忧与不舍。
“阿茂!”她忍不住唤他。
张茂铁拳紧握,骨节发白。他深吸口气,语调沙哑,却故作淡定:“去吧,事成?之后,我亲自接你回家。”
“阿妍,勿扰军心呀!”司马毗亦在她耳边低语。
裴妍咬了咬牙,知道此刻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,只得深深看了眼张茂,随身后的司马毗而去。
守在门?口的容秋和半夏见裴妍竟被司马毗带了出来,脸色一变,正要上去拦人,却见裴妍朝她们摇了摇头,吩咐道:“随我去东海王府。”
二女面面相?觑,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只得听令跟上。
除了裴妍,长沙王还将自己的两?个儿子亦托付给东海王。
两?辆马车很快备好。张茂站在茫茫冬雪里,目送裴妍一行?离去,背影挺拔如松,却透着说不出的孤寂……
大道上积雪盈尺,两?辆马车却行?得飞快,一路发出咯吱脆响。
裴妍倾耳细听,除了后一辆马车里,两?位王子的低声细语,竟是什么动静也没有东海王府与皇城在两?个方向,裴妍听不到长沙王府的情形。
马车内,司马毗好整以暇地脱掉狐裘,半扔半铺地盖到裴妍身上:“怎么,你家张将军不是身经百战?这点小阵仗就怕了?”
裴妍一把将狐裘扔回给他,冷冷道:“好意思说!怎么不见你去?”
“术业有专攻。我是文臣,又不是兵家子,凑什么热闹?”司马毗嗤道,“何况,没有我这个托孤之人,长沙王和你家那位,能安心进宫?”
裴妍白了他一眼,没有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