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达眼底,“你我自幼相识,如今连见个面?说句话都不行了?”
“你已娶,我已嫁。有夫之妇与有妇之夫间,能夜会闲聊?”
“呵,这倒是!”他又吞了一口酒,“可?若是一个鳏夫与一个寡妇聊天,是不是就没那么多妨碍?”
“你敢!”裴妍大惊,慌乱间就要起身,却被他一把拽住。
“坐着!”他抬眸,凤眸里满是威压,就听他沉声道,“别让我说第?二次!否则,我不介意带你换个地方吃酒!”
又是这招!
“你除了强迫人,还能不能说点别的!”
“你要听什么?”他有些?头晕,处理了一日的事情,夜里也不得好眠。他见她?的一侧裙摆落在?自己的脚边,下意识地拽过来一点,攥在?手心里细细摩挲,似乎这样就是握着她?的手了。
裴妍面?上?一红,想抽回裙角,又怕刺激到他,只?好忍气翁声道:“长沙王……如何?了?”她?不敢问起张茂,怕他不肯说。
司马毗如何?不知?他本也没打算瞒她?。“长沙王先一步入宫,请天子坐镇上?东门?。他自己则领禁军与?齐王的北军和府兵对峙。”
她?盈盈看着他,欲言又止。显然要听的不是这个。
司马毗嗤笑一声,到底告诉她?:“张二郎责守帝后,当?是无虞。”
裴妍这才松了口气,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下来。“这场仗,要打到什么时候?”
司马毗摇头:“说不好,齐王命黄门?令王湖偷出驺虞幡,说长沙王挟持天子,攻占宫门?。如今,受他蒙蔽的人亦不少。”
“可?天子在?上?东门?!”
司马毗摇头:“经过赵王之事,世人皆知天子可?欺。他在?与?不在?,都不过是个幌子。”
“天子痴傻不可?信,还有羊皇后呢!”
“所以,你不必忧心。只?要长沙王能守住宫门?,张二郎能护住帝后,多的是勤王之师。别忘了,河间王也在?来京的路上?。”
这么说,胜算还是大的?
裴妍心头舒缓许多,看向司马毗时,多了几分感激:“阿毗,多谢!”
司马毗却转过头去,对她?的道谢不置可?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