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赶紧递了手帕给她,“清然姐,你可千万别哭啊,哭花了脸,再重新化妆,就耽误跟郭夫子约定的时间了。”

郭清然躲在福水村,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。

今天,她们打算乔装打扮一番后,送郭清然回家见父母。

一别数月,经历了那场迫害,郭清然这些日子,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情绪。

幸亏有李家和蔡家帮忙,不然她很难想象自己会经历什么。

曾经无数个夜晚,她在噩梦中挣扎,不是梦到自己被玷污了,就是梦到父母受她牵连,被吴家害了。

李鱼儿递给郭清然一把草木灰,说:“清然姐,委屈你了,往手上涂一些呗,不然太白了,根本不像是长期干活的男人。”

一切准备妥当后,李大郎驾着牛车,拉着几人和几捆柴火来到了郭夫子家。

看着朝思暮想,一切如旧的家,郭清然强忍着心里翻涌的情绪。

墙头上的新冒出来的野草,还是往年的模样,只是木门陈旧了许多,往年红色的对联也换上了白色的灯笼。

为了掩人耳目,郭家给郭清然办了一场简单的丧礼,砌了衣冠冢。

李大郎上前敲门,早已等候多时的郭夫子夫妇立刻开了门。

门打开的那一瞬间,郭清然就看到了两鬓花白的父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