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就回来了,一进门就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小孙儿。

李子墨似有所感,也看了一眼自己的倒霉弟弟,心里隐隐有个猜测,“奶,怎么了?”

“哎,王婆子为了给儿子治病,家里哪还有钱,现在别说是席面了,就是一副薄皮棺材,秀哥儿只怕也拿不出来。”

闻言李子墨和霜霜都眼神复杂的看着李子丰,唯有李子丰全然没有看出来全家人的复杂眼神,还抬抬小下巴,一副得意的样子。

像是在说:你们看看,是不是被我说中了?哎,席吃不上了……

穿越过来两日多,李子墨第一次庆幸自己穿过来了,这个弟弟三观不太正,不过还好,年纪小还能掰过来,幸好他来了。

掰孩子不急于一时,眼前得想法子给家里找点吃食,李子墨想了一下,“奶,我过去看看,若是王家有东西,我倒是有法子做出来两桌席。”

丧席有规矩,那就是不能见红,菜色多为清白二色,素菜多荤菜少,但做出来的菜都得是看着是素的,吃着像荤菜,所谓吃肉不见肉。

平时这种丧宴都是用猪油炸豆腐,炸丸子,然后再调着菜一起炖,富裕人家会做白切方肉,白花花一盘符合规矩,又能彰显脸面。

并且接了丧宴的人,除了能得些吃食外,还有四十文的辛苦钱,若是喜宴得给六十文到一百文不等。

但王家显然没有这么多的钱置办东西,甚至都没有钱给辛苦费。

虽说寡夫门前是非多,李子墨若是守礼应该避嫌,但好在双镰村靠着大昌北边边陲,这里民风开放,男女之防不重,即便是女人和哥儿也能出门办事。

沈秀作为一个小哥儿,有些事比女人更为便易,只是哥儿不如女人易生养,所以不是家里实在是穷到去不上媳妇,没有正经人家愿意聘哥儿为正室。

双镰村这么多年,也就三户人家娶夫郎,被王家买来的沈秀,算是全村出的第四个夫郎了。

而在李子墨的世界观里,世界上也只有男人和女人,虽然知道穿越过来的地方还有第三种性别存在,可李子墨依旧无法接受男人生孩子这事儿。

初见沈秀,只见对方比自己矮了一个头,人也长得瘦瘦小小,巴掌大的小脸,又因瘦到脸颊无肉,显得一双眼睛格外大,水灵灵的看着无辜懵懂,清秀可爱。

穿越过来之前,李子墨都已经快要大学毕业了,一个二十四岁的灵魂,看着眼前这个十五岁的少年,也只拿他当弟弟看,并没有多想。

凭借着原主的记忆,好奇的盯着沈秀耳垂上的哥儿痣看了看。

他却不知这是十分很失礼的行为,原本就有些,敏感的沈秀察觉到他的目光,转头恶狠狠瞪了李子墨一眼。